葉涼終于變成了自由身,她辦了離婚證就回了葉家,趙清半信半疑的問:“手續辦完了?”
“嗯,辦完了。”
“真沒可能了?”
“嗯,真不可能了。”
她一邊抱着萌四逗弄,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趙清。
趙清也不知是一顆心沉了下去還是終于安定了下來,葉涼看上去和沒事兒人兒似的,輕輕巧巧的,還問:“媽,那荠菜餡兒你給我拿出來,我待會帶走。”
“待會就走啊?不留下來吃午飯了啊?”
蕭慕琰還在家裏呢,他鐵定是不會自己做飯的,葉涼抱着萌四說:“不了,下次再回來吃吧。”
葉涼抱着萌四回了城南公寓,蕭慕琰竟然沒有在家,應該是去公司了。
萌四被趙清喂得長胖了不少,這才幾天功夫,抱起來就有些沉甸甸的感覺了。
燒了幾個菜,弄好了飯,蕭慕琰的電話剛好打了過來。
葉涼正在喂萌四狗糧,接了電話問:“你吃過飯了沒?”
“沒有,你送飯過來。”
“你不回來?”
萌四吃的津津有味,吃完還在她手掌心舔了舔,癢呼呼的。
“嗯。”
葉涼被奴役慣了,他讓給她給送飯過去,她二話不說就給答應了。
一直到HK大樓底下,她才發覺他說送飯過來就給他送飯過來,會不會太好欺負了點?
算了,被他奴役了那麽多次,也無所謂了,埋頭繼續走。
剛進電梯就看見蘇牧了,蘇牧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手裏提着的飯盒,淺笑道:“給四少送愛心午餐來了?”
葉涼有些不好意思,只問:“你也上去?”
蘇牧抱着手裏的案子說:“是啊,最近事情比較多。”
到了五十層,葉涼和蘇牧一同出了電梯,到了辦公室裏,葉涼很識相的提着飯盒坐在了一邊沙發上等候,蘇牧和他說了一些公事才離開。
蕭慕琰放下手裏的文件,邁着長腿走過來,坐在葉涼身邊,葉涼一邊打開飯盒一邊漫不經心的問:“最近你很忙嗎?”
蕭慕琰點頭,又去洗手間洗了把手回來。葉涼把筷子遞給他,三菜一湯,都是蕭慕琰喜歡吃的。
“我今天剛從我媽那裏拿了荠菜餡兒回來,還沒來得及包呢,我下午回去買點面皮再包,這樣晚上就能吃到荠菜餃子了。”
菜很合口味兒,蕭慕琰稱贊說:“手藝不錯。”
葉涼得意的說:“那是,我當年可是拜了名廚為師!”
蕭慕琰目光一滞,随即又恢複正常,然後霸道的說:“以後只能給我做飯。”
葉涼順着他,這個時候絕度不會半點忤逆,小媳婦兒似的在一邊點頭,“是是是,以後只給你做飯。”
葉涼伸了個懶腰說:“昨晚沒睡好,待會回去先睡個覺再說。”
這話到了蕭慕琰耳邊就變成了——今天要和那個姓陸的離婚,所以昨晚失眠了。
蕭慕琰用鼻子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他已經好久沒這麽哼過了,葉涼狐疑,她說什麽了他非得哼一下?
她歪頭盯着他清絕俊美的臉說:“蕭慕琰,我一直忘了問你,你是不是有鼻炎?”
慕四少頭頂黑壓壓的飛走幾只烏鴉,她哪只眼睛看見他有鼻炎的?
葉涼還不知死活的繼續說:“要不然怎麽總是哼鼻子?要不咱們去醫院看看吧?我爸爸以前得過鼻炎,不好根治……”
蕭慕琰嘴角沉了沉,葉涼哂哂。
蔚淺通知,初十劇組才開工,今兒也初八了,明天還能再歇一天,葉涼包了餃子,就等着蕭慕琰回來再下鍋了。
窗外夜色慢慢凝重下來,家裏暖氣開的時間太久,以至于悶悶的,她走到窗戶邊将窗大大的拉開,外面竟開始飄起小雪花,眼見都是快初春的天了,現在居然開始飄起雪花,本以為今年不會下雪了呢。
她從包裏拿出離婚證書,放在掌心端詳了一番,她和陸遙的這段婚姻說白了就是領了兩次小本子,只是上面從結婚證三個字變成了離婚證三個字。
她嘆息了一聲,将離婚證壓進了自己箱底。
蕭慕琰很晚才回來,那時候葉涼已經蜷縮在窗邊的藤椅上睡着了,窗戶還開着,偶爾飄進來幾粒雪。
睡得迷迷糊糊,蕭慕琰伸手抱起她,一手攔抱住她的腰,一手托住了她的腿彎,目光沉沉,略有責備,“怎麽睡在這裏了?”
葉涼揉揉眼睛,摟住他的脖子說:“不知道怎麽了就坐這兒睡着了。”
蕭慕琰抱着她進卧室,她目光錯到餐桌上,“餃子還沒煮呢。”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略沙啞,“我不餓。”
葉涼咬唇,“可我餓了。”
蕭慕琰把她放到chuang上,眸光柔軟,“我去煮。”
葉涼很倦,也沒推辭,蕭慕琰挺拔清俊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卧室轉角。
葉涼眯了一會兒,廚房裏已經傳來水開的聲音,她用手指順了順被揉的亂糟糟的頭發,這才翻下chuang趿拉着拖鞋往廚房走。
廚房的燈光很軟和,黃乎乎的投射在蕭慕琰淡漠的臉上,他的眉眼一向冷沉,鮮少會有暖意,唇角勾起來就算是笑,似乎沒有太多情緒,她見過他最高興的時候,也不過是唇角微揚,可是只在那一刻,便讓葉涼有春暖花開的暖意。
窗外的雪下大了,映的屋子裏有些銀光折射,外面的天地被白色籠罩,沒想到才這麽一會兒,世界已經被輕輕覆蓋上了薄薄的一層白紗。
葉涼走到蕭慕琰背後,纖長雙臂從他背後纏纏繞繞的抱過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溫暖的背上,這樣貼着他的背,幾乎能感受的到他說話時身體每一個細微的震動。
“再等等就可以吃了。”
蕭慕琰一邊把餃子從鍋裏舀出來,一邊對葉涼說:“去洗手。”
葉涼這才墨跡着去沖了把手,蕭慕琰已經把餃子端去客廳的餐桌了,葉涼其實不大喜歡吃餃子,可她今晚就想嘗嘗,吃餃子一定要加很多醋和辣椒,餃子不大,葉涼很餓,幾乎一口一個,吃起來大咧咧的,但也沒有很難看的失了禮貌。
蕭慕琰就坐在一邊目光*溺的看着她吃,葉涼吃的太急,有些咽到,蕭慕琰端了杯水遞給她,“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葉涼就着蕭慕琰端來的水喝了一小口,夾了一個餃子遞到他嘴邊,不說話,卻笑的靈動,像個妖精。
他張嘴,吃下了葉涼夾過來的那只餃子。
不鹹不淡,剛好,口感也不錯。
好多年沒吃過這種手工餃子了,要不就是速凍餃子,大多數時候在外面應酬,到了飯店裏,也不大可能點餃子這種東西。
只記得,年少的時候,蕭若經常包荠菜餡兒的餃子,那時候,總覺得吃不夠。
這種味道,一別經年,再吃到,卻沒想到會是葉涼包的。
誰能想到昔日那個調皮蛋還能包出這種口感的餃子來?
葉涼見他言聽計從的吃了餃子,眉眼俱是笑意,低頭,繼續歡快的吃。
這樣的感覺太充實,當他回到家裏,壓根沒想到葉涼會在客廳等他等的睡着了,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猛然意識到,原來他已經不是一個人。
一個人孤獨久了,會習慣孤獨,固執的認為這樣一直下去很好,可是原來當溫暖一靠近,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吸食,*,一度陷下去,不可自拔。
其實有誰愛孤獨,不過是害怕習慣溫暖和熱鬧以後,再度陷入孤獨。
今年的第一場雪夜裏,葉涼躺在蕭慕琰的懷裏說:“去年的大雪天,我和陸遙剛結婚不久。”
今年的雪天裏,她又恢複了單身,真是前後呼應。
蕭慕琰伸手摟住她,轉臉灼灼的看住她,容顏從容,目光深沉,“你只是在雪裏走失了方向,現在,你屬于我。”
葉涼的頭發已經長了不少,柔軟的支散在他手臂上,涼涼的發絲掃過他的呼吸,她眸色清清的含笑看他,蕭慕琰卻覺得妖精的緊,隐隐覺得頭暈。
窗外雪無聲落下,蕭慕琰低頭決然的封住了她微啓的唇瓣。
他握着她的雙手探到自己腰間,壓在她唇上聲音低啞,“你送的,你來解。”
皮帶前面硬質的鋼,明明帶着生硬的冷涼,葉涼卻覺得灼燙了手指。
這*,抵死*,歡|愛仿佛永無止境,像一場醉生夢死的夢境。
葉涼仰面承受蕭慕琰的占有,卻是從未知曉,原來一個人的呼吸和吻也可以燙到這樣的地步,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殆盡。
頭頂上方的柔和的吊燈隐隐晃動,伴随着一聲聲撩人的低吟,葉涼眼前閃現白光,伸手摟住蕭慕琰的脖子,閉眼與他一同沉浮在情|欲裏。
第二日醒來,外面已經全部成了冰雪的天地,滿目銀白,天地茫茫。
初九的這天,葉涼就和蕭慕琰賴在被窩裏溫存了一早上,蘇牧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的時候,蕭慕琰還躺在chuang上沒舍得起,葉涼窩在他懷裏說:“我怎麽像禍水兒?”
他低頭眉眼暖意叢生,“從此君王不早朝。”
初十早上,蕭慕琰和葉涼一同上班,葉涼再三确定問:“這樣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
蕭慕琰擡眼淡淡掃了她一眼,葉涼咬唇,不說話了。
到了車上,葉涼就在那刷微博,沒刷到什麽新鮮事,就去蕭慕琰那個“葉小姐家的萌物四四”賬號的主頁逛了一圈,發現蔚淺和何檸竟然關注了這個賬號,葉涼囧,這麽明顯?
“蕭慕琰,你看你,怎麽這麽招人啊?搞成這樣都有人知道是你。”
蕭慕琰看了一眼,一臉你白癡的樣子,昵稱取成那樣,葉涼還關注了,周圍人稍稍了解一點的用腳趾頭猜猜也能猜得出來。
可葉涼自己一點也不覺得那昵稱怎麽着了,翻來覆去的看,也沒發現有哪裏貓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蕭慕琰這人生來太招人。
葉涼一到片場,蔚淺就過來調侃,“被愛情滋潤的女人就是水靈靈的,早上都不用我去接,這樣也好。”
“蔚姐,你們怎麽會關注蕭慕琰的微博?”
蔚淺撇嘴,“四少微博我為什麽不關注?”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怎麽這麽快就看出來那是蕭慕琰的微博?”
蔚淺同樣一副你白癡的目光鄙視的看了她幾眼。
葉涼有時候真夠小白的,不過該強悍的時候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為了《美人骨》的口碑,藍煙的事情一直沒有爆料出來,說白了《美人骨》就是給葉涼拍的,藍煙做的事情雖然不可原諒,可事已至此,只能顧全大局。就算真要處理藍煙,也只能私底下解決。
到了片場,飾演《美人骨》男三號的陳晨帶了年貨過來,是老家那裏的特産,幾乎人手一份,到了葉涼,陳晨拿了兩份出來遞給她,葉涼眨眨眼,全不在意,拿過其中一份,将另一份順手遞給蔚淺,陳晨略有驚訝,倒也沒說什麽,只微微笑了笑。
蔚淺目光深長的看了一眼葉涼,這姑娘若無其事還在埋頭捯饬那份特産,全然沒在意陳晨的意圖,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在蔚淺看來,葉涼是心思靈巧的女子,後者居多。可是事實……總是事與願違。
葉涼有時候就是個白癡,不過,在《美人骨》裏,葉涼和陳晨其實沒有多少對手戲,蔚淺摸摸下巴,若是這個陳晨真喜歡葉涼,又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的呢?
拍攝休息的時候,葉涼肚子餓,拆了特産發現是杏仁酥,剛好對她胃口,一邊回慕四少的短信,一邊解決手裏的杏仁酥。
“好吃嗎?”
葉涼目光還停留在手機屏幕的短信上,清脆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她微微瞪眸回望,陳晨穿着一身将士服英俊帥氣的站在她身後溫柔的笑看着她。
葉涼眯眼微笑,挪開了點位置,拍拍身邊的地方說:“坐。”
陳晨也并不拘束,就着她示意的地方坐下去,葉涼看着杏仁酥說:“我挺喜歡吃的,很香。”
“喜歡就好,我帶了不少,還沒發完,你再拿幾盒回去吃。”
葉涼不好意思的說:“那怎麽行,你大老遠從家鄉帶來的特産,我一個人獨占那麽多怎麽好意思?”
“沒關系,派發同事肯定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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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涼手捧了好幾盒杏仁酥站在蕭慕琰面前,蕭慕琰微擰眉,起身走過來不鹹不淡的問:“哪來的?”
葉涼把杏仁酥丢在桌上,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好不容易能歇歇了,舒服的嘆了口氣回答:“是陳晨送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也嘗嘗?”
“我讨厭杏這種植物。”
“……”
葉涼目光一錯,辦公桌上赫然一封辭呈,她擡頭不明白的看了看靠在桌邊清絕極致的蕭慕琰,“蘇牧怎麽會辭職?”
蘇牧和蕭慕琰之間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默契感,當初蕭慕琰出車禍急需血液,蘇牧比誰都急着沖上去二話不說就獻血,葉涼還以為,蘇牧這輩子都會在蕭慕琰身邊體貼的打理所有事情。
蘇牧這樣的助理,會讓人有種安全感,這樣的安全感甚至會讓你錯覺,就算是你的婚禮,也可以交給她去辦,絕對不會出錯。
可是,怎麽就不聲不響的辭職了呢?
蕭慕琰不語,反是微微彎腰,拉過她的雙手,難得的溫柔道:“今晚想吃什麽?我下廚。”
葉涼雖是疑惑,卻被蕭慕琰成功轉移了注意力,不可置信的仰頭笑道:“你開什麽玩笑,慕四少要給我下廚?”
“不高興?那算了。”
說罷,他一轉身就走,葉涼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就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今晚你做飯!說出口的話哪有收回的道理?”
葉涼本以為廚房會被慕四少轟炸掉也不為過,可是事實卻是,這個男人,似乎對待任何不熟悉的事情都游刃有餘,哪怕是再不擅長的東西也一樣,看一看學一學,似乎就能搞定全部。
從葉涼的這個角度看過去,蕭慕琰的眉眼和輪廓很深刻,本應冷峻清絕的容顏,此刻卻多了幾分家常,柔和廚燈暖暖籠罩,屋外銀雪折射光芒,現世安好,時光靜谧,好像他從來就不是什麽慕四少,只是蕭慕琰,屬于她一個人的慕琰。
雖說蕭慕琰很牛,但是畢竟不經常下廚,荷包蛋有點鹹,勉強下口,葉涼卻吃得眉眼彎彎,蕭慕琰有些心疼,“不然叫外賣好了。”
葉涼搖頭,看着滿桌子的菜說:“你都勇氣下廚了,我當然要吃光光才對得起你的勇氣可嘉!”
或許是在這一秒,蕭慕琰終于明白,有生之年,能夠找到一個能吃的下自己做的飯菜的女子,是多麽的難能可貴。
葉涼忽然想起什麽事情來,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對着桌子就咔嚓兩下,蕭慕琰啼笑皆非,“這桌子爛菜你不會要發到網上去吧?”
葉涼顯擺似的,理所當然,“當然了,這是你給我第一次做飯哎,不曉得等到你第二次給我做飯要到猴年馬月,搞不好是我牙齒快要掉光光的時候,就算不放到網上我也要紀念一下好麽?”
蕭慕琰唇邊的笑意慢慢收斂下去,望着葉涼的目光逐漸深邃,她回望他,“怎麽了?”
他微微回神,抿唇義正言辭的道:“下一次真的可能要到你牙齒都掉光的時候。”
“喂,蕭慕琰。”
她眸色清澈的看他。
“嗯?”
“你真的是我見過嘴最賤的人哎!”
她皺着鼻子又回看手機屏幕,蕭慕琰目光更沉,深的無邊,“那你喜歡嗎?”
葉涼微微一愣,長長的睫毛在柔軟的光束下,輕微眨了眨,慢慢轉眸認真的說:“你是我見過脾氣最差的人,你也是我見過最得理不饒人的人,你還是我見過最最霸道的人……”
蕭慕琰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等着她還沒說完的話。
“可是不知道怎麽了,我好像上了一艘賊船,你不趕我,我好像……就下不來了……”
葉涼靠近他懷裏,閉上眼睛喃喃:“真好,能吃到你做的菜。”
其實,她沒有感覺到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蕭慕琰的身體有那麽短暫的一瞬,是僵硬的。
當葉涼說“等到牙齒都掉光”的時候,蕭慕琰腦海裏只剩下“天荒地老”四個字,他不知道腦海裏為什麽會出現這四個他從來都不以為能夠長久的字跡。可是,這個人,是葉涼,又變的理所當然起來。
葉涼發了微博,圖文配字,一張極致溫馨的餐桌照,并說道——只要是你做的,再難吃,我也喜歡。
這個點,正是刷微博的高|潮,下面評論衆多,蔚淺果斷轉起,何檸默默的在下面留了三顆愛心。
有眼尖的博友,猜測這是某某某的家裏,葉涼很悲劇的又被網友和李覺扯到了一起。
葉涼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看見蕭慕琰躺在chuang上翻着她的平板電腦,過去一看,他竟然在刷微博。
葉涼走過去,蹲在他膝邊,手掌壓着他的膝蓋,下巴抵在手背上,雙眼沾了水汽,顯得霧蒙蒙的格外誘|惑,蕭慕琰冷哼了一聲,瞥了她一眼道:“這些人什麽眼光,這分明就是我蕭慕琰的家,什麽李覺?”
葉涼噗嗤一聲笑出來,玩笑道:“那你在下面評論說這是你家啊。”
葉涼沒料到她只是随口一說蕭慕琰真來真格的,葉涼立刻跳上chuang和他搶平板,哪能搶得過蕭慕琰,葉涼也夠可以了,撲到蕭慕琰身上搶,“你瘋了吧,我開玩笑的!”
蕭慕琰一本正經的風輕雲淡的說:“在我這裏沒有開玩笑的事情。”
“蕭慕琰你個騙子!”
葉涼的身體和他的纏在一起,蕭慕琰本就是逗她玩兒來着,這麽一來二去,身體摩擦這麽久,是個男人都有反應了……于是蕭慕琰很霸氣的把手裏的平板往地毯上一丢,伸手按住在他胸膛上亂扭的女人,一個矯健的翻身,将葉涼壓在身下,低頭就是索吻。
“唔……”
蕭慕琰在把她啃了一遍以後,手指穿到她發絲裏,冰涼的發絲和溫熱的頭皮形成鮮明的觸感,他聲音低啞到極致,“自己放的火自己動手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