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葵悶悶不樂有些煩躁的鋪了床。
餘仲夜四平八穩的坐在書桌那開口:“昨天怎麽不曬被子,是不是因為我來了。”
因為沒心思,還因為許葵不講究,沒餘仲夜這麽講究。
最後許葵兇巴巴的吐話:“你怎麽這麽多廢話。”
餘仲夜閉嘴了。
王姐敲門問許葵晚上吃米飯還是面條。
許葵抿唇看向餘仲夜。
餘仲夜臉臭的很:“米飯。”
許葵揚聲喊:“吃面條。”
晚上吃了飯,許葵看面條膩了,猶豫了會重新生火下了給餘仲夜送去。
開門的時候餘仲夜已經脫了外套躺在床上刷手機。
許葵到現在還沒手機,把飯放到書桌,猶豫了會問:“我手機你帶來了嗎?”
餘仲夜背過身沒搭理她,背影勁勁的,全是脾氣。
許葵不知道他哪來的脾氣,氣了會,接着問:“我手機你帶來了嗎?”
餘仲夜坐起身:“我吃米飯。”
聲音大了點。
許葵噓噓噓了幾聲,餘仲夜冷笑說:“我吃米飯,我吃米飯!我說了我吃米飯!”
許葵氣紅了眼:“我回家都是吃面條,我怕我媽懷疑。”
餘仲夜愣了下,最後接過許葵手裏端着的巨大的碗,憋了會,還是沒忍住:“這什麽玩意,雞蛋都是碎的。”
許葵:“我不會做飯。”
場面安靜了會,餘仲夜微微翹了唇,啧了一聲讓許葵讓開,長胳膊長腿的下床,娴熟的去了書桌那吃面。
吃面姿勢很優雅,略帶嫌棄卻很停。
許葵看他心情好像好了不少,挪過去問:“我手機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手機證件,許葵的行李都在車裏。
餘仲夜:“沒帶。”
許葵哦了一聲。
餘仲夜很想吃完,但真的很鹹,最後沒吃完,把碗遞過去。
許葵接過後小聲說:“你得把車挪走。”
“你和我一起。”
許葵搖頭。
餘仲夜冷笑:“那就放那。”
“可你答應了的。”
“我前腳走,你後腳就鎖大門。”餘仲夜冷笑漸盛:“你就是仗着我……”
想說仗着我慣你,不會真的威脅你。
沒說出來,四平八穩的在書桌那坐着不動如山。
僵持一分鐘,許葵服軟:“那再等等,等天黑點,我和你一起。”
說着看了眼碗裏剩下不少的面:“你吃飽了嗎?”
餘仲夜沒吃飽,但很鹹,真的吃不下去,最後沒說什麽,擺手讓許葵出去。
許葵開門,冷不丁對上了王姐從廚房出來,看許葵端着碗有些納悶:“你……”
許葵:“我……我來收拾,你回家吧。”
到嘴的話咽了回去,王姐沒說什麽,收拾收拾走了。
許葵去廚房把剩下的收拾好,去譚雲房間,接水給她洗了腳,讓她上床後,蹲下想給她捏捏腿。
手驟然被撥開。
譚雲冷冰冰的:“不用你,老實本分的過了年就得了。”
許葵哦了一聲,起身把她的被子蓋好。
“家後面那輛車趕緊讓它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麽多年不回來是讓人養了,我可不想再像四年前一樣再被人丢大街上議論,我丢不起這個人,我家老楊豆豆和桃兒也丢不起。”
許葵應下,出去關門。
在客廳站了會,深吸口氣打開房門。
餘仲夜開了書桌那的臺燈,正支着額角把玩臺燈流蘇那垂下來的一個小辮子。
那是許葵以前閑來無事編的。
許葵原地站了會,進來關門,背靠門板,手背後沉默。
餘仲夜睨了她一眼。
倆人一起沉默在了昏暗卻因為暖光燈而帶了點溫馨的房間裏。
許葵和餘仲夜在南坪路的那半個月,每個夜晚都很熾熱。
許葵有點自卑眼底睡眠不足熬出來的淤青,一直不讓開燈。
餘仲夜便依她。
把窗簾拉好,門鎖死,在漆黑的小房間裏開着空調,一寸寸的吻她,說的話有點葷,但很好聽。
磨的許葵昏昏沉沉到有些迷戀有他在的房間。
因為那種肌膚相貼,還有餘仲夜的溫柔很能讓人忘了很多,許葵可以在昏暗中悄悄的親吻餘仲夜近在咫尺覆了薄汗的胸膛,側耳聽餘仲夜亂了節奏的心跳。
許葵呼吸急促了點,而且很明顯看見餘仲夜也是。
“我們去挪車吧。”
這裏到底是她的家,是譚雲在的地方。
許葵找回理智。
餘仲夜挑眉看她一會起身,朝門口走時。
許葵不自覺的踮起腳朝門板貼了貼。
餘仲夜走近:“讓讓。”
許葵讓開。
在餘仲夜手覆上門把手時,輕聲說:“穿上你的外套。”
許葵咬唇補充:“外面冷。”
只是一句話。
餘仲夜冷笑一聲:“你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說罷按上了鎖。
極快的把住了許葵的後脖頸,彎腰狠狠的吻上了許葵。
許葵眼睛紅了,想掙紮:“你……”
餘仲夜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手焦躁又粗暴的往上扯許葵的毛衣,在許葵掙紮越漸兇的時候,警告:“別再動把我關外面的心思,不然我真和你撕破臉。”
媽的。
許葵往肚子裏咽髒話。
她的确想把他關在外面。
但挨不住餘仲夜的火眼金睛和強硬。
許葵被丢在床上,在細細密密的吻壓下來時有些絕望。
最後自暴自棄了。
夜深人靜時,外面隐約傳來一聲甜膩的低吟。
譚雲淡淡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沒表情的合上了眼。
……
許葵想從他懷裏掙紮出來:“你松開我。”
聲音很低,帶了點啞。
純粹憋的,不敢喊,餘仲夜還磨着她喊。
餘仲夜腿牢牢的壓着她,像個無尾熊将人困在懷裏:“我碰你了嗎?”
“你怎麽變得這麽不要臉。”許葵快氣哭了。
餘仲夜:“再說一遍。”
說着朝許葵拱了拱。
許葵快氣哭了,“……別戳我。”
“慣得你,兩次就開始蹦。”餘仲夜說完捂她的嘴:“睡覺。”
許葵擠出話:“我要洗澡。”
感覺全身都是口水味。
餘仲夜:“只是洗澡?”
許葵:“不然呢?”
餘仲夜感覺她想開門去外面睡,看她真快哭了,最後沒說什麽,松開手。
許葵擡腳下床,看地面散落的衛生紙,有些無力,還有些氣,氣餘仲夜這個趕不走不說了,還出奇不要臉的老王八蛋,也氣自己,最後一邊哭,一邊低頭撿紙往垃圾桶裏丢。
餘仲夜:“聽說你姐出車禍的時候在和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