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 第 230 章 道歉

餘仲夜最後點了頭,許慕七安心了。

五月一小長假,餘仲夜帶許葵和許慕七去爬山郊游。

許慕七全程沒被背沒被抱,拎着小書包在後面,看爸爸背媽媽,感覺心裏更踏實了,爸爸喜歡媽媽,媽媽也喜歡爸爸,爸爸加媽媽,就是他的家了。

餘仲夜搭帳篷。

許葵在旁邊坐着。

許慕七玩爸爸給他買的玻璃球。

玩着玩着身邊多了個人影。

許葵:“我也玩過這個。”

不是主動搭讪,很平和的說話。

許慕七:“一起玩嗎?”

許葵點頭:“也行。”

然後許慕七在地上踩了個坑,彈玻璃球。

接着被雲淡風輕的許葵刺激了。

許葵手菜,第一輪敗北。

但是嘴巴頭頭是道,開始給他講關于力的作用,角度的橫算,土地平整的弧度誤差,平視線的視覺偏差。

再後蹲在地上,端詳了幾次,次次命中。

許慕七驚呆了,晚上吃烤串的時候把許葵今天玩玻璃球的牛掰事跡說了。

餘仲夜怔了下,許葵失智了,他以為這麽多年學的東西都沒了,沒想到還在。

不等餘仲夜說話,許葵皺眉想了想說:“我好像還會做炸彈呢。”

餘仲夜滿臉黑線,在許葵還想說的時候捂她的嘴。

在回家後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裏。

許葵是個天才,沒被他逼瘋,以後該是受萬人矚目的國之棟梁。

晚上餘仲夜問許葵:“你整天待在家會不會無聊?”

許葵搖頭:“不無聊,我可以看電影種菜種花,哦,七七最近纏着我讓我教他做實驗,他好笨哦,那些實驗還來找我,全都是些小兒科,總結就是光……”

接着許葵開始頭頭是道些科學領域的詞彙。

餘仲夜哭笑不得,把這件事丢到了一邊,許葵就算是覺得無聊,餘仲夜也不是特別想讓她找點事做,頂多是讓她上上網打發打發時間。

想得是頂多,隔天一早餘仲夜帶許葵去商場買了個平板和筆記本。

許葵閑來無事在家搗鼓了一個禮拜,敲出一個小程序給纏着她做實驗的許慕七玩。

許慕七擺弄了兩天不通關找到餘仲夜頭上。

餘仲夜和許慕七盤腿坐在沙發下面聚在一起研究游戲。

許葵看着看着睡着了,然後做了一個夢。

很混亂卻又真實,像是她總問,但餘仲夜總在避而不談的在異國他鄉的那三年。

慢吞吞的醒過來看了很久還在擺弄游戲的倆人,喊了一聲:“餘先生。”

餘仲夜回頭:“怎麽了?”

許葵也不知道怎麽了,好像有點空落落的,最後問了一句:“你有一天,會不要我了嗎?”

許葵有兩個禮拜沒問過了,餘仲夜怔松了一瞬,搖頭:“不會。”

許葵心裏那點空落落被填滿了,朝前趴上他的背,含蓄的指點了下這個游戲怎麽通關。

周末餘仲夜一手牽一個帶着去商場買衣服。

許葵看着餘仲夜給許慕七挑,在倆人挑好後指了指對面的店:“我們要買親子裝嗎?下個禮拜一七七幼兒園要開親子運動會。”

餘仲夜愣了下。

許葵趨于平和後和許慕七的關系比許慕七剛來的時候疏遠了,許慕七不在意,說這樣他覺得舒服,自己不像個四肢不勤的腦癱。

餘仲夜便沒再幹預過。

許葵現在說親子裝說的很随意,還隐約有點想穿的欲望。

餘仲夜莞爾,揉揉她腦袋去買。

許慕七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反對。

只是有點……醜。

都是簡單的短袖,上面畫着一樣的字母,卻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家人。

倆人沒去過親子運動會,到了地方才發現明明是運動會,同學家長卻穿得都像是花孔雀。

許葵颦眉小聲說話:“我們穿成這樣會不會給七七丢臉啊。”

餘仲夜失笑:“兒不嫌爹娘醜,丢什麽臉。”

說着踢了腳前面的許慕七:“你媽美不美?”

餘仲夜現在沒從前那麽溫柔了,像是紀錄片裏的老父親,動辄就要揍他一下,許慕七現在都麻痹了,瞄了眼許葵。

許葵和餘仲夜站在一起,綁了個低馬尾,戴了棒球帽,白色短袖,很簡單。

卻依舊漂亮,很白,看着很香,他感覺許葵是所有阿姨裏面最漂亮的。

最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誇了句:“漂亮。”

而且聰明,那些實驗還有随手做的小游戲,簡直酷斃了。

許葵放心了。

和餘仲夜坐下後聽家長代表上臺講話。

許葵詫異:“家長代表上臺都要先介紹自己嗎?”

不是,看幼兒園的檔次和裏面家長的綜合素質。

最起碼如果是餘仲夜上臺不會像是顯不着自己似的,和這位家長代表一樣哔哔些自己投資了這片洋房,幼兒園他占股多少,成立的科技公司前景如何。

餘仲夜:“聽着就行,重要是運動會。”

但這位經常演講的明顯不是這麽想,哔哔了半小時。

餘仲夜往下壓了壓許葵的帽檐:“熱不熱?”

南城的天氣比青城熱得早。

許葵上面穿得短袖,但是裏面還穿了件黑色的運動裏衣。

許葵:“還好。”

那就是熱了。

餘仲夜有點煩了,取下挎着的水壺給許葵倒茶,吹了吹喂了沒兩口。

被臺上講話的旁敲側影說沒有素質,影響別人的演講。

餘仲夜莞爾,沒搭理。

許葵多看了幾眼臺上的人。

運動會開始。

餘仲夜和許慕七上臺,許葵隔着兩個座位的是那位在大熱天穿着西裝筆挺的家長代表。

“你待會要向我先生道歉。”許葵挪過去正色道。

那人上下打量了會許葵:“我道什麽歉?”

“你在臺上說我們一家沒素質。”

許葵說的時候眼神明亮,且步步緊逼,毫不退讓:“你要向我的先生還有我的孩子道歉,你侮辱了我們。”

那人不道歉,還嗤笑許葵和餘仲夜身上穿的衣服不配這個貴族幼兒園,一身窮酸。

許葵擰開餘仲夜帶來的保溫杯,潑了那位大汗淋漓的精英一身。

被鬧起來後理直氣壯:“是你先含沙射影我們的。”

“我點你們名了嗎?說你們姓了嗎?!”

“你說別人演講你們喝茶,喝茶的那會就我們家,你說的就是我們。”

許葵覺得自己不該顧念這是許慕七的運動會而潑他身上,應該潑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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