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作精竟是Alpha[女a男o] — 第 5 章

第5章

“王姨,我穿這雙鞋是不是顯得特別矮?”

沈雲鹿扶着欄杆一瘸一拐地下樓,擺弄着自己米白色的帆布鞋,鞋面還印着兩只可愛的小團子。

由于腳上的傷口還未痊愈,不能穿她喜歡的高跟鞋,只能退而求其次,換上平底鞋。

這樣從視覺上就矮了一截,沈雲鹿瞬間就感覺世界變樣,耷拉着腦袋,有點不開心。

“沒有,一看就是個一米六的小姑娘。”

“王姨,我一米六三!”

今天的沈雲鹿褪去往日風格,穿上一身休閑裝,寬松的白色帽衫還帶着對大耳朵。

随着她一字一頓的糾正,頭上的耳朵跟着一動一動,活像只蒙着眼睛撒潑賣萌的小兔子。

王姨瞧着眼前的小姑娘,不禁笑出聲,但也注意到她每走一步微微蹙眉的小表情,

“你腳受傷,呆在家裏不要亂跑,我買菜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不行!那多沒參與感,我衣服都換好了!跟阿琛的第一頓飯,我全程都要有參與感,這才誠意滿滿。”

只要自己賣得一手好慘,她就不信林辭琛不會心軟。

他只要一心軟,昨天的事就誰也不知。

鹿皮保住了!

王姨拗不過她,打心底也為這對夫婦重歸于好而感到開心,索性就帶着她來到超市。

“王姨,這顆白菜好看嗎?開水白菜很好吃。”

“好看,放進來吧。”

“小龍蝦也不錯呢!麻辣小龍蝦!”

“我來挑,小心傷到你。”

“王姨,你人真好!”

……

一路上,沈雲鹿盡情發揮着她顱內烹饪法,似乎只要看到某種蔬菜就能聯想到七八種它的味道,至于做法,直接跳過。

同時,為了儀式感,每一樣東西她都要親自挑選,大到盛菜用的餐盤,小到一顆豌豆,只要是能用到的,全由沈雲鹿親手從貨架上取下。

以至于王姨平日半個小時買完的材料,她們二人用了近兩個小時。

好在王姨做飯速度快,還有沈雲鹿在旁打下手。

所以趕在五點半之前,一桌美味的菜肴上了桌。

為了犒勞王姨,沈雲鹿特意給她提前下了班。

待她走後,沈雲鹿立馬鑽進更衣室,換上一條紅色吊帶裙。

璀璨的鑽石項鏈點綴在她精致的鎖骨旁,消腫後的點點紅痕半遮半就,踩着雙黑色帶閃的高跟鞋,拖着裙擺,緩步走向餐桌旁,每走一步,披散的長發就會輕輕刮蹭她仿若蝶翼的琵琶骨,缱绻旖旎,美得張揚。

她拿起被忽視一下午的手機,打算詢問林辭琛還有多久到。

卻看見有兩三個視頻電話,均來自裴羽。

因為之前把他塞進免打擾裏面,所以視頻通話一直沒有提醒。

沈雲鹿給他回了個電話,“嘟嘟”兩聲後,就聽見裴羽那邊嘈雜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聲響吓了她一個激靈,那聲音刺耳難聽,像是有三兩個環繞立體式音響對着耳朵嘶吼。

她迅速将手機拉遠,不悅地開口。

鹿:【你在幹嘛?怎麽那麽吵?】

裴:【什麽?你大點聲!】

沈雲鹿拔高音調:【你打電話有事嗎?】

裴:【有!我接你去車展,你沒在家。】

鹿:【我什麽時候說要去車展了!】

裴:【你這家夥出爾反爾,中午說很酷,我特意買了票,讓你親眼見見,你是真沒那個福氣!】

鹿:【這福氣你自己留着吧!】

裴:【你說啥?】

【嘟嘟嘟……】

沈雲鹿挂斷電話,揉了揉太陽穴,那邊巨大的響聲震得她有點頭暈。

倒了杯水,她一只手端着水杯,另一只打開林辭琛的聊天框。

依舊是灰色的頭像。

她想發消息問問他下班了嗎?

但又怕催促讓他不開心,畢竟圈子裏就他奇怪的傳聞多,甚至又傳他會吃小孩。

所以只能坐着等,等的一桌飯菜慢慢轉涼,她一盤一盤拿進廚房裏重新加熱,然後又一盤盤端出來。

後來,她也懶得動彈,打算等他回來了再熱熱。

許是等的太久,沈雲鹿趴在桌上,枕着胳膊睡着。

‘叮叮’

手上傳來的震感,吵醒了熟睡的少女,她眼尾拖着靡麗的紅,她慵懶地伸了伸懶腰,扭扭發麻的胳膊,才将視線轉移到手機屏幕上。

桌面赫然顯示着大大的“22:00”。

那是之前游戲蹲寵物設置的鬧鐘,現在看着那串數字,一股無名的委屈湧上心頭。

她二話不說直接撥通林辭琛的電話。

對面依舊是低沉清冷的嗓音,不帶一點情緒。

鹿:【你什麽時候回來?!】

林:【今天加班,你應該回去了吧,早點休息。】

鹿:【林辭琛,你個大傻/逼,耍人很有意思?!】

桐園外,黑色轎車裏回蕩着女孩歇斯底裏的喊聲,阮風側目打量着後視鏡裏的男子。

男子動作像是被定格一樣,縱使聽筒的忙音不斷傳來,他依舊保持着接電話的動作。

“先生,已經到桐園了,您跟太太解釋一下,今天事發突然,相信她會理解的。”

林辭琛沒有說話。

只是倚着窗,靜靜看向燈火通明的別墅。

“嘩啦啦”

忽然,庭院內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林辭琛立馬拉開車門,箭一樣飛出去。

當他打開屋門,看到裏面的場景時,還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餐廳內一片狼藉,破碎的碗碟像是潔白的飛蛾,被人生生扯下翅膀,無助地飄零一地,剛才品相極佳的菜肴,此刻被踩的四處飛濺,變成一堆堆爛泥。

狼藉中央站着沈雲鹿,裙擺上沾染上紅白相間的汁水,濕漉漉的臉頰挂着細碎的發絲,沁飽水的眼尾輕微紅腫。

此刻,她正發洩一般,用腳踩着地上的食物,全然不顧及鋒利的瓷片已經劃破她限量版的鞋子。

看見林辭琛時後,她收起方才的癫狂模樣,擦幹淚水,整理好裙擺,拉出椅子,翹起二郎腿,單手撐着下巴,眼神薄涼地望着他,

“林先生不是公務纏身嗎?”

“鹿鹿……”

林辭琛向前走了兩步,腳剛一踏上肮髒的汁水,沈雲鹿便笑出聲。

“林先生不是有潔癖嗎?”

林辭琛啞口無言,只是神色複雜地注視着她。

見他不說話,沈雲鹿站起身,徑直走過他身邊,忽然頓住腳步,轉頭看着他,

“桐園也是林先生的家,我無權幹涉您回家,但也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以後像今天這種玩笑,希望您不要再開,另外,婚戒這東西還要騙家裏人,不要再亂丢了。”

她将那枚尋了半宿的戒指随手一扔,正如他昨夜那般,扔到林辭琛腳邊,而後潇灑離去。

不過,剛走幾步,一陣眩暈感席卷而來,緊跟着身形搖搖欲墜。

林辭琛撿起戒指後,察覺到她的異樣,趕在她摔倒之前,接住她。

她身形小小一個,很輕,但卻燙的吓人。

林辭琛碰到她時,幾乎想要本能地放手,但随即一顆心跟着懸了起來。

“你怎麽這麽燙?”

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過。

是發情期?

可很快就被打消,因為空氣中并沒有沈雲鹿獨有的奶甜,那是白麝香的氣味,他不久前聞到過。

懷裏的沈雲鹿很不安分,鞋子都被她踢飛出去,只剩下她一雙瑩白如玉的腳,不斷蹬地。

“你放開我!”

林辭琛瞥眼看見,她雙腳碰到的地面都染上血色,瞳孔驟縮,直接抱起她向外走去。

“乖,我們先去醫院。”

見他要帶自己走,沈雲鹿一口咬在林辭琛的肩膀上,雙手握拳捶打着他的胸口,

“你放我…下來,我不用……你”

喊着喊着,聲音就帶起哭腔,沈雲鹿的淚水順着臉頰,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滴滴滑落,不斷打濕着林辭琛的襯衣。

“林辭琛…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

“我讨厭你…我不要理你”

“你放我鴿子,還從來沒人放過我鴿子…”

“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

聽到這兩個字眼,林辭琛腳下的步子出現片刻的遲緩,像是觸動內心最低層的某樣東西。

心口悶悶地疼,情不自禁地抱緊懷裏發脾氣的小貓,啞着聲音,一遍遍重複“對不起”。

“我不要坐你的棺材車,會難受…”

沈雲鹿哭着,喊着,略長墨色的劉海被浸染的濕漉漉,一張小臉膚色慘白,像是被人抛棄的人偶娃娃,支離破碎的模樣仿佛被欺負慘了。

“我們不坐,換你的小虎。”

她聲音因為哭泣而變得嘶啞,不斷幹咳,肩膀一聳一聳,林辭琛只能一邊安撫她,一邊讓阮風去開院子裏的白色路虎。

後來,沈雲鹿許是哭累了,在車裏任憑林辭琛抱着她,昏昏睡去。

林辭琛這才看清她白皙的小腳上,細密的傷口深淺不一,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向外沁着血珠,仿佛猙獰的藤蔓,從腳心一直蔓延至腳背。

他知道沈雲鹿嬌跟自己相處時,總會精心收拾一番,打扮的光鮮亮麗,美其名曰‘這是一個合格的花瓶太太應該做的’。

今天也不例外。

但他無法想象,那麽嬌氣,又怕疼的她,是如何把傷成這樣的腳塞進高跟鞋裏。

還等了自己一整晚。

“先生,剛才明悅會所的人發來了消息。”

“什麽?”

“戒指丢失了,昨晚被一個女孩子撿走的。”

林辭琛緩緩張開手,一枚淡銀色的戒指嵌在掌心,從剛才起,他将戒指一直攥在手心。

“先生,我看了監控,是夫人,您要看看嗎?”

“嗯。”

接過阮風遞來的手機,林辭琛将聲音調到靜音,點開視頻。

視頻中,是沈雲鹿赤腳在花壇找尋戒指的畫面,足足有兩三個小時。

林辭琛低頭看着懷裏蜷縮成一團的小人,輕阖雙眸,微微皺着眉,皮膚白的透着病态,似是強忍着痛苦。

“阮風,開快點。”

作者有話說:

昨晚睡得早,忘記定時了

沈雲鹿:我竟然被鴿了,這個婚我一定要離。

林辭琛:你聽我解釋…

沈雲鹿:不聽!之前我理虧,唯唯諾諾的,現在我占理,火葬場把你骨灰給你揚了。

林辭琛:鹿鹿,我難受…好像發情期提前了QAQ,肚子也不舒服,姨媽來了嗚嗚嗚。

沈雲鹿:你懷孕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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