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欲!玫瑰誘哄 — 第 38 章 對你暗裏着迷

第38章 對你暗裏着迷

“少爺,我并不是要幹涉你的生活,只是看到你和小姐走到今天這一步,替你們感到惋惜而已。”

趙成難得說那麽多話,他實在不忍心看到他從小看到大的少爺再這麽執拗下去。

“少爺,夫人的死和老爺沒關系,和南夫人更沒關系,是她自己害死了自己,你不應該把對南夫人的恨遷怒到小姐身上,那樣對小姐來說太不公平了。”

“如果夫人還在世的話,她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她會希望你的人生過得比她幸福。”

傅司郁黑眸沉沉地盯着他,“趙叔,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麽?”

趙叔是他母親留下來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心腹,在争奪傅家掌權人的事情上,趙叔暗中幫他清理了不少障礙,他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每次他報複完她,都是趙叔叫的私人醫生。

包括五年前,他憤怒之下用父親的拐杖生生敲斷了她的腿那次,也是趙叔送她出的國。

所有人都以為她出國讀常青藤名校是為了給自己的學歷鍍金,沒人知道她出國是為了做手術。

“少爺想聽什麽呢?如果我說一切都是夫人咎由自取的,你會相信嗎?你願意相信嗎?”

傅司郁不說話了。

其實他是相信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

母親經常在家裏無緣無故發脾氣打罵下人,盡管那時晚晴的媽媽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可母親仍然把她當情敵看,隔三差五就因為這個跟父親吵架。

有一次他們大吵一架後,母親怒氣沖沖開車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他知道是母親的不甘和執念害死了自己,可他不願意去相信,因為如果他說服自己相信別人是沒有錯的,錯的是自己的母親,那他這10年來的堅持算什麽呢?

他這10年來對晚晴的折磨和報複又算什麽呢?

是恨意支撐他走到今天,他不能心軟。

“叮咚——”掌心傳來幾下震動,晚晴更新了一條微博。

【晚晴V:今天很魔幻。】

以往他從來不會認真看她發的微博,可今天他卻鬼使神差點開那幾張照片。

放大看。

這組照片生活氣息濃厚,很真實接地氣,和她一貫以來大開大合的明豔寫真風格不一樣,明顯不是出于專業的攝影師之手。

其中有一張這樣的照片。

漫天煙火照亮夜空,在奇光異彩的夜幕裏,她笑得坦蕩,是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展現過的那種舒心笑容。

傅司郁緊盯着手機,突然傾身按住趙成正在打方向盤的手。

“趙叔,把車給我,你自己打車回酒店!”

趙成吓得冒出一身冷汗,一個急剎車,趕緊把車停在路邊。

傅司郁下車,三兩步跨進駕駛座,發動車子,汽車立刻像頭瘋牛一樣沖了出去。

她發的照片。

滿滿一桌子的熱菜和飲品,糖分和熱量都不低,根本就不是她會點的菜。

為了上鏡好看,她必須嚴格控制自己的飲食,這是一直以來他對她的要求。

強制性要求。

多年來的習慣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掉。

她桌子對面肯定還有其他人,他隐約能猜到那個人是誰,他恨不得過去把整張桌子給掀掉。

很快,車子來到了環球中心大廈。

傅司郁下了車,站在路邊一棵樹下抽煙。

凜冬将至,夜風裏帶着刺骨的寒意,一根煙抽完後,對面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還有,那個在這半個月來一直跟他作對,三番五次找他麻煩的男人。

先是安心社團被公安、工商和稅務各個部門輪番找茬,後是傅氏財富又因為放高利貸被神秘人告發,遭到銀監局調查和打壓,導致傅氏的股票被關進小黑屋足足一周。

這一看就知道出自誰的手筆,偏偏他手底下那群廢物屁股不幹淨,這樁樁件件一查一個準,他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吞。

祁宴做事确實快狠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将他打得措手不及,無論是從調動人脈層面上,還是能量、手腕方面,即使撇開背景不談,祁宴都比他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也難怪小晚會選擇他。

身側一輛車呼嘯而過,等他再次望過去時,她已經被人領着上了一輛黑色卡宴。

晚晴坐在暖和的車裏,靜靜看祁宴幫自己扣好安全帶,然後打火,點開音樂,一氣呵成。

看來金豬霸霸今晚的心情很不錯?

難道是因為蹭了一場免費的煙花?

也不知道是哪位冤大頭花那麽大手筆去求愛,轟隆轟隆幾分鐘,幾百萬灰飛煙滅。

“其實每次見你我也着迷,無奈你我各有角色範圍……”

祁宴很喜歡聽粵語經典歌曲,就是那麽巧,這次播的又是劉德華的《暗裏着迷》,她也很喜歡這首歌,小聲地跟着哼唱起來。

祁宴轉頭看她,“你還會唱歌?”

晚晴一臉驕傲,“當然,我可是吹彈拉唱樣樣精通的全能藝人!”

她大膽地伸出手去勾他的手指,眼神清澈透淨。

“怎麽樣?祁總,入股不虧吧?”

祁宴聞言一笑,伸手就把音樂關了。

晚晴:“?”

劉德華招你惹你了,為什麽把音樂關了啊?!

祁宴撥了座椅側邊的一個按鈕,椅背慢慢放下,調成一個舒适的半躺角度,閉着眼睛悠悠發話:

“來,大明星,請開始你的表演。”

金主發話,她敢說不好嗎?

晚晴挺直腰板,正經地說:“這可是另外的價錢啊。”

“我的出場費可不便宜,祁總打算給我多少?”

港城這座城市的氣溫很怪,幾乎沒有秋天這個季節,都是直接從夏天進入冬天。

她說完後低頭看了看自己幹燥的手,從包包拿出一支護手霜,擠出幾滴乳白色的膏體在手上抹勻,一股清新淡雅的薰衣草花香環繞在車內。

“你想要多少?”祁宴忽然睜開了眼睛。

晚晴以為他不喜歡這種味道,趕緊打開車窗散味道。

風把她的頭發吹得淩亂,祁宴擡起手把窗給關上了。

冷空氣再次被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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