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欲!玫瑰誘哄 — 第 39 章 發洩

第39章 發洩

車窗完全升起的同時,晚晴餘光瞥見昏黃路燈下那個挺拔的身影。

很快,她收回視線,聲音輕得好像卡在喉嚨裏。

“我不要出場費,我只想要你。”

話一出口,身旁那個清冷隽秀的男人直直看着她,眼神深邃,嗓音也聽不出什麽情緒,“嗯?”

晚晴今晚是和車窗杠上了,車窗再次被她降下。

她解掉安全帶,整個人蹭過去。

凝視片刻後,像是蜻蜓點水地碰了下他的嘴唇,然後嘬了一下,發出一個很清脆的響聲。

男人皺了皺眉,而晚晴還在調整姿勢,雙手撐在他身上,遲遲不肯挪開唇,對他又啃又咬。

一吻結束,祁宴像是知道了什麽,朝遠處看了一眼。

心髒在這一刻劇烈抽痛。

她還在乎傅司郁。

祁宴收回目光,黑沉沉的眸子靜靜地注視着她,握住她腰身的長指不自覺用力收緊。

“拿我當擋箭牌?”

晚晴身體一滞,心思被當場拆穿,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他的目光安靜得吓人,沉甸甸的,她唯有坦白。

“對不起。”

“但是,”女子睫羽翕動,聲音夾着一絲微弱的委屈,“我的吻技,真的有那麽差嗎?”

祁宴:“?”

晚晴的吻戲也拍過不少,但那些要不就是借位,再要不就是直接用吻替,像這樣真真切切主動吻上去的,她還真沒什麽經驗。

唯一的經驗就是和他。

晚晴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因為你看起來,有點冷靜過頭了,讓我很有挫敗感。”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男人接吻後該有的反應嘛。

“嗯。”祁宴板着一張臉,嗓音清沉的說道:“你的吻技确實差,需要好好練習一下。”

他說完就把車頂的大燈打開了。

一下子,車裏明亮如晝。

“這是?”

晚晴還沒搞明白他想幹嘛,腰部突然被人用力往前一拉。

她驚訝地睜大眼睛,下一刻就撞進一個冷硬堅實的胸膛,鼻尖瞬間盈滿了久違的冰川雪松香味。

他竟是将她整個人從座位裏抱了出來,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晚晴餘驚未定,望着人來人往的窗外一動也不敢動,腦子裏白茫茫一片,只能被動感受着他的體溫和心跳。

下一秒,炙熱的溫度貼上她的嘴唇。

“晚老師,你怎麽連接吻都不會?我教過你的。”

這個吻比以往任何時候來的都要猛烈。

是一個帶着懲罰意味的吻。

如果她剛才的第一個吻是蜻蜓點水,那他這個吻絕對是狂風暴雨,他瘋狂地掠奪着屬于她的一切,仿佛要将她吃進身體裏。

她的右手被他的左手扣得緊緊的,仿佛世界都被他奪走,嘴唇熱得發麻,難以名狀的快l感沖擊着她的大腦,讓她大腦有些缺氧,發暈。

“嗯祁宴……”

她努力地去回吻這個男人,可她再怎麽回應,也依舊動作生澀,只能乖乖承受這個格外猛烈的親吻,簡直要無法呼吸了。

“太難了,不想學……唔!”

“換氣。”

對面。

目睹了一切的傅司郁瞠目欲裂,拳頭握得咔咔作響。

終于忍無可忍,一拳打在樹上!

他手上滴着血,目光卻如同一張怒張的黑網,将車裏熱吻着的兩道身影牢牢固定。

痛恨,憤怒。

車裏的兩人還在吻着,車燈明亮得連他們臉上陶醉的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傅司郁雙眼血紅,整個人都在發抖。

又一拳狠狠打在樹上,黃葉落了一地。

這一拳的動靜着實不小,那個掌控吻局的男人突然斜看了這邊一眼。

沾着绮麗暧昧氣息的薄唇勾起嘲弄的笑容。

那抹笑容意味深長,仿佛在說:弱爆了,小辣雞。

傅司郁費了好大勁才靠着樹幹撐起沉重的身軀。

寒風肆意在臉上吹刮,他感受不到一絲疼痛,沒有什麽痛能超過心髒的疼痛。

唇上的溫度突然抽去,晚晴雙眼朦胧地看着對方。

“怎麽了?”

男人聲音淡漠鎮定,“你學得很快,繼續。”

只見他嘴角一翹,扶在她後腦勺的手掌往下滑。

而後,車窗再次升起。

隔絕了所有想象。

“操!”

傅司郁終于忍不住,于大庭廣衆之下,爆了粗口。

他和家族那些人不一樣,他們混黑道時,他還沒成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給他們遞刀子,冷眼看着他們把活生生的人放幹血後丢進海裏喂鯊魚。

而在他接手安心社團後,傅氏已在他的經營下洗白為正經企業,暴力和血腥已成為歷史,在他二十八年理性精明的人生軌跡中,他一直小心翼翼行事,生怕行差踏錯一步便會滿盤皆輸,直到今天,看到她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親吻,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之前那種擁有的越多,內心就越空虛的缥缈感覺終于有了合理的解釋,他什麽都得到了,唯獨沒有得到過她。

雖是做戲給他那該死的父親看,可他自己卻慢慢深陷其中。

今天,他不只是想掀掉桌子,他還想把自己的整個人生也掀掉!

看着對面漆黑的車窗,傅司郁的嘴唇無法抑制地顫抖。

第一次,除了無端的情緒發洩之外,沒有其他的排解方法。

不,有的,還有其他方法。

傅司郁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在哪?”

半個小時之後。

車子停在酒店地下室,蘇蕪沉默地跟在傅司郁身後,來到最頂層的6606房間。

傅司郁沒有插房卡,四下漆黑一片,唯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紗窗灑進來。

蘇蕪不敢說話也不敢擅自開燈,傅司郁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向來不敢做多餘的事情。

房門剛被關上,她就被傅司郁粗暴地扔到床上,壓上來發洩一般親吻她的嘴唇。

蘇蕪手腳發軟,帶着哭腔喊了一聲:“傅總……”

片刻後傅司郁從她身上起來,冷冷地說:“給你兩分鐘,将自己洗幹淨。”

傅司郁的公司在港城也投了幾個項目,項目一直都是她在跟進的,接到他的電話時,蘇蕪正在陪合作方吃飯,盡管她上車前已經噴了香水,想盡力掩蓋吃飯時不小心沾染到的煙酒味,但還是掃了他的興。

蘇蕪顫巍巍地下床,走進浴室沖洗自己。

水流嘩啦啦澆在身上,蘇蕪默默地閉上了眼。

傅司郁心情不好的時候需要發洩,而她,就是傅司郁發洩的工具。

跟在傅司郁身邊3年,蘇蕪早已習慣了為他這種事。

傅司郁從不會虧待她,因為每次做完後,他都會給她打很多很多的錢,而這種關系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強迫,從始至終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沒人知道她除了是傅司郁的助理之外,還是他的陪床。

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傅司郁眉眼之間都蘊藏着怒火,絲毫沒有憐香惜玉,關掉花灑就将蘇蕪按到盥洗臺前,迫不及待要洩火。

他這回比往日粗暴得多,最後竟将蘇蕪折騰得暈了過去。

蘇蕪再次睜開眼時,傅司郁正站在床前穿衣。

他身材很好,結實的肌肉在黑色襯衣底下若隐若現,看起來怒火已經全消了。

聽到蘇蕪醒了,他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蘇蕪咬牙強忍着疼痛從床上爬起來,她全身都痛,身上也不幹淨,四肢都是斑斑駁駁的印痕。

但她來不及慢慢清洗了,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她必須得走。

蘇蕪緩慢穿好衣服,低頭走到傅司郁面前。

“傅總,抱歉,我現在就走,今晚的會談還有下半場,我得要趕過去。”

傅司郁停下扣紐扣的動作,一把鉗住她的手,看她手腕上清晰的血痕,以及脖子上的可怖咬痕,冷着嗓子道:“你現在走,是想讓他們都看你笑話嗎?”

“在這呆着,養好傷再出門。”

傅司郁在港城有房子,但他沒帶她去過他家,每次做這種事情都是在酒店,而往日不管她被折騰得多慘,多晚,她都是不能留下來陪他一起過夜的。

今晚是個例外,傅司郁也沒想到自己狠到直接将她弄暈了過去。

蘇蕪苦澀地笑了笑,聲音輕且無力。

“我沒事的傅總,這幾個項目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就等驗收了,公司還有很多事要忙,不能因為我而拖延進度。”

除了工作時間,她私底下都不敢和傅司郁對視,她把頭垂得低低的,拉了拉職業襯衫的袖子,将手腕上的血痕蓋住。

那是傅司郁用皮帶勒她手腕時留下來的。

見傅司郁的扣子沒扣好,大片胸膛露了出來,她擡起手,動作虔誠地替他把扣子扣上。

純黑色襯衫摸上去手感光滑挺括,蘇蕪用指尖輕輕撫過舒服的面料,想要停留再久一點,再久一點……

手中扣子已經扣到最後一枚,再往下就是他強壯的腰身,沒有他的同意,她不敢随便碰,在她考慮要不要問他時,傅司郁的手突然扣住了她的下巴。

指尖溫度很低,就像他這個人,不甚溫柔。

蘇蕪被迫擡頭:“傅總……”

傅司郁手上的力道加重,聲音冷冰,“我說了,讓你在這兒呆着,等傷好了再出門,聽見了嗎?”

蘇蕪被掐得很疼,眼睛漸漸蒙上水霧,“我只是……只是,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閉嘴!”傅司郁耐心告罄,“你什麽時候廢話這麽多了,公司還不至于沒了你就運轉不下去!”

“蘇蕪,不要惹怒我,你知道的,我的耐心有限,沒工夫陪你在這裏發瘋。”

蘇蕪咬住下唇,把眼淚憋了回去,“對不起……”

傅司郁抽出被她握在手心的衣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自己扣上最後一顆扣子,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門嘭的一聲被甩上。

蘇蕪聽着他的皮鞋在酒店走廊地板上發出的沉重聲響,無聲無息地流出了眼淚。

她今年24歲,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傅氏集團給傅司郁當助理。

她知道,以她的履歷,是不夠資格做總裁助理的,她能面試通過,不過是因為她的眼睛和晚晴有點像而已。

晚晴是他捧在手心嬌養的金絲雀,而她,不過是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蘇蕪的老家在南方一個偏遠的小農村,幸運的是,她學習成績很好,以全鎮第一的成績考入京城知名大學,畢業之後就去了傅氏上班。

可惜老天不遂人願,她剛工作不久,老家的母親就被确診出癌症。

面對母親高額的治療費用,她束手無策,也是在那個時候,她爬上了傅司郁的床。

傅司郁在床上很兇,每次都将她折騰得下不了床,但他很信守承諾,每次他都會給她打一大筆錢用來維持母親的化療費用。

她知道,他背負的東西太多,只能通過這種方式發洩,只有在床上,她才能看到最真實的他。

她從21歲遇見傅司郁,然後以助理和見不得光的身份跟在傅司郁身邊3年,多少不切實際的癡心妄想都在午夜的夢魇中被黑暗吞噬,而醒來後,面對的依然是無窮無盡的痛苦深淵。

她無數次告誡過自己,他們身份懸殊,她只不過是他發洩的工具而已,不該貪戀其他的什麽,更不該滋生任何妄想。

可是,如果不去想就能扼制住愛意的話,那為什麽世界上還會有那麽多的愛而不得呢?

——————

那邊。

接吻教學課程完畢。

晚晴的嘴唇已經紅腫不堪,眼眸泛上一層潋滟明亮的水色,唇上鋪着一層淡淡的水光,發際線的細小絨毛也沁着濕漉漉的汗珠,像是被迫從情欲裏喚醒的小狗狗。

懵懵的、乖乖的、靜靜的。

祁宴見她這個樣子,滿意極了,傾身靠前,用手指溫柔摩挲她的唇角,嗓音低啞暗沉。

“晚老師,不準再有下次。”

晚晴還懵着,腦袋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頭暈中帶有一絲醉意,或許是他口中那淡淡的紅酒味令她微醺,又或許是她今天确實喝了不少酒。

好奇妙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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