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皇叔祖是“神棍” — 第 60 章 (捉蟲)

水靖很快就收到了沐沅發來的八百裏加急信件, 因此,除了不知道水沐和林黛玉在桂花樹林裏發生了什麽, 整個事情的經過, 包括沐浴是如何策劃的, 水靖是了解的清清楚楚。本文由 。。 首發

水靖笑不可抑,立刻将文東延叫來一起分享這樁趣事。

文東延也是悶笑不已, 搖頭嘆道:“夫人可真是……”

“沐兒這孩子也不知道像誰,從小就成熟沉穩, 面部表情少的可憐, 也因此爺和阿沅經常逗他,希望他表情能夠多一些。爺現在還記得沐兒小時候小臉漲的通紅卻努力繃着臉的樣子, 實在可愛的緊。可惜十歲以後就不容易逗弄了, 表情甚至比以前還少,跟個冰塊一樣。”水靖無不可惜道。

文東延眼角一抽, 忍不住為水沐拘一把同情淚。水沐現在面若冰霜絕對跟這對無良的父母有關, 毋庸置疑。

水靖搓搓下巴,“也不知道沐兒這次有沒有害羞。可惜沐兒的警覺性太好了,不能讓人在一旁看着。否則即使不能親眼目睹,聽個轉述也聊勝于無。”

“若真如了您的意的話, 少主可就不會這麽輕易的算了。夫人這次其實也是兵行險招。”

水靖笑的樂不可支, “他肯定沒想到我們早就已經知道他喜歡毛絨絨的小動物了。他可一直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你說爺要不要去信調侃他一下?”

“萬萬不可。”文東延忙阻止道,“少主一直沒有出聲,就是不想将他喜歡毛絨絨小動物的事情擺在明面上。您這一調侃,少主說不得就要惱羞成怒, 到時事情恐怕就要難以收拾了。”

水靖撇撇嘴,“爺才不怕他。”

“但萬一破壞夫人的計劃了呢?”

水靖猛打一個激靈,立刻義正詞嚴道:“爺素來高風亮節,豈是會調侃兒子的人,剛只不過是在說笑罷了。”

文東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主子說的是。”

水靖忽的一陣心虛,不自在的咳嗽兩聲,轉移話題道:“恩侯是今日到京吧?來的可真夠慢的!”

這事他們昨日才讨論過,文東延難得沒有拆穿,配合的回道:“賈大人因回來時又去了揚州和金陵,這才耽擱了路程。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快到碼頭了。”

賈赦重新踏上京城的地面,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想當初他離開京城時,絕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麽多的事。

重新抱上水靖的大腿和與賈鏈父慈子孝什麽的,現在想想都有些激動,覺的自己怎麽這麽能耐呢?

“老爺!”帶領榮國府轎子并拉行李車輛前來迎接的王善保一臉的燦爛,“給老爺請安。奴才總算是把您盼回來了。”

王善保是大房的管事,對大房忠心耿耿,賈赦看到他挺高興的,笑罵道:“瞧把你樂的,看到老爺我好像看到金元寶似的。”

“那可不,老爺您在奴才心裏可比金元寶貴重多了。”

“聽你瞎扯!”賈赦笑呵呵道,“最近家裏還好吧?”

“都挺好。只老爺您不在的時候,林姑老爺突發疾病,二爺帶了林姑娘回揚州至今尚未歸來。”

“哦!這爺知道。”賈赦點頭,“而且還知道他們暫時不會回來了。不過你們琏二爺帶去揚州的人老爺我都給帶回來了。”他說着用眼神示意王善保看向後面。

王善保愣了下,忙看過去,果然見黑壓壓一堆人,裏面除跟賈赦去金陵的下人外,還有随賈鏈前往揚州的下人。

王善保張大了嘴,怎麽想都想不通這兩撥人是怎麽處在一塊兒的。

賈赦沒有給他半點思考時間,催促道:“還傻愣着做什麽?還不讓爺上轎?”

為何會這般心急呢?只因王善保的反應成功取悅了他,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老太太和王夫人知曉她們竹籃打水一場空時的反應了。

賈赦一路上都在搓着下巴各種樂呵。雖然上轎的時候心急火燎,但到了榮國府卻耐住了性子,決定先回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然後再去榮慶堂見賈母。

賈赦住的院子是從榮國府中的花園隔斷過來的。從榮國府裏面比如榮慶堂、榮禧堂是不能直接到往他的院子的,必須出了榮國府的大門進入東角的黑油漆大門才可。不明就裏的人很容易誤會賈赦是榮國府的窮親戚,依附着榮國府生活。這也難怪人家會說住在榮國府裏的賈鏈是在賈政家住。有誰會想到榮國府真正的主子其實并不住在榮國府裏,想去榮國府也要和外人一樣走大門呢?

賈鏈帶的下人除了他的貼身小厮外幾乎都是二房的奴才,賈母和王夫人想要背着賈赦私吞林家的財産,自然不許大房的下人跟去。其中有個叫張二福家的婆子是王夫人的陪房,雖說比不得同為陪房的周瑞家的在王夫人跟前有臉面,卻也頗得王夫人的信任。此番他夫妻二人一起随賈鏈去揚州,除了幫賈鏈處理林家的財物外,也有着監視的意思。王夫人可以允許賈鏈拿點車馬費,卻不許他貪的太多。畢竟在她眼裏林家的財物已經是她的所有物了,賈鏈多拿一文都是在刮她的心頭肉一般。

可想而知,王夫人看到張二福家的有多震驚,而聽了她的哭訴後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

周瑞家的慌忙揉壓她的太陽穴,又讓小丫鬟拿清涼油過來。

王夫人好半晌才緩過氣來,狠狠捶了下桌子,猙獰着臉,咬牙切齒道:“好!好一個大老爺!呵!他以為只壞了我的好事嗎?我倒要看看他在老太太那裏如何交代。去把鳳丫頭給我叫來。”

王熙鳳此時正忙的腳不沾地,聞得王夫人喚她過去,立刻丢下一衆等着吩咐的婆子帶着平兒趕了過去。

一進門就看到滿地散落的佛珠,王熙鳳心頭一驚,心說到底出了何種大事竟惹得王夫人如此生氣,連她素來珍愛的佛珠手串都扯壞了。

王熙鳳正要出聲安慰,不想王夫人搶先開口說道:“鳳丫頭,琏兒只怕是出事了。”

此話一出,王熙鳳驚得半條魂都沒了,兩腿直發軟,幸好有同樣驚得臉色蒼白的平兒扶着她,才勉強沒有摔在地上。

“姑、姑母,您剛剛說、說我家二爺怎麽了?”王熙鳳的聲音無力發顫,哪有以往潑辣的影子。

“你也先別急,我這也只是猜測,琏兒也不一定就是出事了。”王夫人安慰了一句,又看向另一方向說道,“張二福家的,把你知道的跟琏二奶奶說說。”

“是,太太。”張二福家的上前到。

王熙鳳一進來就被佛珠吸引了注意力,又被王夫人的話吓得魂兒都飛了,因此這才注意到她。一看到她王熙鳳頓時鳳眼圓睜,厲聲叱問:“你不是跟着琏二爺去揚州了嗎?怎的回來了?琏二爺呢!?”

張二福家的忙道:“回二奶奶的話,奴才确實跟着二爺去了揚州,但一到揚州奴才和其他人就跟二爺分開了,之後就再沒見過二爺。奴才只知道二爺是被大老爺給帶走了,至于為什麽沒有随大老爺回京城,那奴才就不曉得了。”

“大老爺不是在金陵養病嗎?怎麽會也去了揚州?”

“這……奴才也不知道。”

“你公公是何等人,咱們心裏都有數。雖說虎毒尚不食子,但琏兒以前因着沒按照你公公的吩咐辦事可不知挨了多少頓板子。”王夫人憂愁的嘆口氣,“你說會不會這次你公公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結果連累了琏兒……”

王夫人的話還沒說完,王熙鳳就猛地推開平兒,哭着往外跑去。平兒踉跄了幾步,也趕忙追了過去。

王夫人緩緩站起來,嘴角幾不可察的勾了起來,用帕子掩住,“張二福家的,你跟我一起去老太太那。鳳丫頭現在這個樣子,老太太出了幹着急外,只怕也搞不清楚出了什麽事情。”

王夫人說的卻不對,賈母雖然被驚得不清,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立刻就從簡單的幾句話裏得出了大量信息。

話說王熙鳳一路奔至榮慶堂,滿身風塵,頭發也有些散亂了,實在狼狽的很。

衆人哪見過這個樣子的王熙鳳,皆被驚得不輕。

王熙鳳跑到賈母跟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老祖宗,快救救琏二爺,大老爺要害死他了!”

賈母被唬的一跳,“你這孩子亂說什麽?琏兒不是在揚州幫你林姑父照料家事嗎?你公公才剛回來,怎麽會害到他?”

“老祖宗有所不知,老爺不知怎麽的去了揚州,然後把二爺給帶走了,回來的時候卻沒帶二爺回來,還把跟二爺去揚州的人帶回了京!”

“你說什麽!?”賈母頓時大驚失色。但驚得卻不是賈鏈為什麽沒有回來,而是林如海重病賈赦是如何将他帶走的。從王熙鳳的話中裏可以看出,賈赦至少去了揚州兩次。先不提賈赦是如何去的揚州,只賈赦将賈鏈帶走的事,為什麽林如海卻沒有來信告知她一聲。

賈母不覺手心冒冷汗,感覺有什麽事情正在脫離她的掌控。

“鳳丫頭,你先別急,等你公公來了一問便知。”她強作鎮定道,“鴛鴦,去将大老爺喚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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