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下次輕點
“晚晚,你是主人,不用想着怎麽稱呼他們,尴尬的時候他們會給自己圓場,你在這個圈子裏和我的身份地位對等,不用給任何人面子,也不需要給任何人說場面話。”
他握住她的手,溫柔撫摸她手背。
他的晚晚光芒萬丈,優秀到讓所有人都矚目,優秀到他想向全世界炫耀,可她并不這麽認為。
她還是那個內心極度缺乏自信的自卑女孩,只是長大後迫不得已僞裝強大而已。
祁宴不由的,想起以前的事來。
他必須得撫平她的傷疤。
晚晴點頭,把酒一飲而盡,“哦。”
“晚晚。”祁宴很認真地叫她。
“?”
“你是我夫人,你先生還挺有本事的。”祁宴視線掃了一圈,“這裏站着的所有人,你都不用去恭維他們,他們自會來奉承你。”
“你要早點适應祁夫人的身份。”
果然不能喝太多酒啊,晚晴臉都燙了。
“什麽啊,誰是你夫人了,我們還沒結婚呢。”
祁宴唇角勾着掩飾不住的淡弧,把她的手拿起來。
那枚戒指在燈光下閃爍着光芒,“我求婚了,你答應了。”
“夫人,夫人,夫人……”他連續叫了好幾聲。
晚晴:“……”
好幼稚。
“快點喝你的酒啦。”晚晴又拿了一杯果汁給自己。
祁宴拿着酒,沒有喝,“你以前和小張認識?”
晚晴吸了一口,把杯子放下來點,轉頭笑着看他:“不算認識,工作需要,以前和他喝過酒。”
準确來說,是以前給他敬過酒。
祁宴問:“他有對你做過什麽嗎?”
晚晴發誓:“沒有,絕對沒有,他連我一根頭發絲都沒碰過。”
祁宴歪頭,動了動她耳側的頭發絲,“以後都不用給任何人敬酒。”
她今天是全紮發造型,藍色妖姬長裙,從發型到妝容都很精致,耳側夾了個很大的蝴蝶,感覺祁宴特別喜歡那個蝴蝶。
“不可以這麽任性吧?做演員這一行,要面臨不少給人敬酒的場面吧?”
祁宴:“可以的。”
晚晴:“不可以的祁總,這樣我會被雪藏的。”
祁宴低眸抿了口酒,指節微垂,半透明的香槟在杯中打着旋兒。
“雪藏就雪藏,你現在有我了,我養得起。”
每一行都不容易,他不是不知道。
但那是他的寶貝。
他的寶貝為什麽要受那種委屈?
晚晴撲哧笑了:“我又沒說你養不起。”
“況且,誰敢雪藏我啊,不怕祁總找他算賬嗎?祁總一直以來都很支持我的演藝事業的,他是我最大的底氣!”
她朝他調皮眨眨眼,有種甜甜的幸福感在心底流淌,泛濫。
他們在這邊膩膩歪歪談情說愛,那邊一大群人在觀望着,等機會上前攀交情。
雖說總裁圈和娛樂圈有壁,但這其中也有不少和娛樂圈打交道的老板,當時祁總為她狂砸一個億的舉動為八卦圈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話題,驚倒一大片總裁。
前段時間,祁總又突然在朋友圈發了張戴着戒指的女人手的照片。
炸倒一大片老板。
今天,祁總直接把人給帶過來了,更是把衆人給看呆了!
平時冷漠嚴肅,不茍言笑,一本正經的祁總,談起戀愛來,居然這麽膩歪!
又是摸手,又是摸臉的。
秀了他們一臉。
頂不住。
真的頂不住。
雖說被現場虐狗吧,但人都是八卦的嘛,眼睛又忍不住偷偷往那邊瞄。
從出場到現在,兩人一直在那邊有說有笑,女的一直在吃東西,男的則一直在看她吃吃喝喝。
也不知道祁總一本正經說了什麽笑話,逗得晚晴小姐一會臉紅,一會捂嘴偷笑。
其實這兩位其實也沒幹什麽,但他們就是不好意思插進去。
是插不進去。
那就等呗。
結果,兜了一圈回來,那兩人還在聊。
有這麽多話聊嗎?難道私底下在被窩裏沒聊夠?
有人見着兩人終于停嘴了,想着上去刷個臉熟,剛想上前,結果祁總突然擡手動了動晚晴小姐頭上的蝴蝶,于是兩人又開始新一輪的有說有笑。
這回,倒是有人加進去了。
但也不是別人。
而是祁總的小外甥,蘇少爺。
蘇斯理拿着紅酒走過去,“祖宗,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呀?”
他現在倒是悠閑,前陣子去了非洲旅游看動物遷徙,曬得一臉古銅色的肌膚回來,比從前男人了不少。
“提前恭祝舅舅和舅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晚晴沒好氣:“誰是你舅媽?我難得交一個好朋友,結果好朋友變好親戚了?”
祁宴笑着替她接過這話,跟蘇斯理碰杯。
“好親戚,業務能力有待加強。”
蘇斯理笑呵呵,“小舅舅,我的業務能力還不行啊,別的不說,我這個護花使者當得是夠稱職吧。”
晚晴看着蘇斯理現在這張英朗的臉,是比以前帥氣了不少,但沒以前親切了。
她還是更喜歡以前那個頭發挑染了奶奶灰,天天跟在她身後,開口閉口都是摸男人腹肌和罵傅司郁的簡單大男孩。
說着,蘇斯理擠眉弄眼:“說起來,我也算是個大功臣吧?什麽時候把我從非洲調回來啊?”
“不急,年輕人要多點磨煉。”祁宴說。
晚晴和蘇斯理開始沒七沒八聊了起來。
蘇斯理不愧是她好‘閨蜜,三兩下就逗得她捧腹大笑。
她看着蘇斯理那雙茶色的眼眸,仿佛看見金色的陽光穿透薄雲,灑在她和蘇斯理踏足過的每一個攝影棚,每一個片場。
她的每一場戲,都有他作伴。
真好,蘇斯理沒有變,還是那個簡單的大男孩。
觀望了一會兒,終于有人等不及了,也要加進來。
結果剛走過來,就見晚晴小姐笑得花枝亂顫,快要撞到旁邊放蛋糕甜品的小桌。
蘇斯理本想拉她的手,見祁宴已經眼疾手快伸出去扶她了,他趕緊把自己的手縮了回去,去扶那張十級臺風都吹不動的桌子。
祁宴适時扶住晚晴的腰,手還捏了一下。
他這一下捏得很有水平,別人根本看不出,只以為在扶她。
“撞到了嗎?”
晚晴倒吸一口氣:“啊疼。”
祁宴放開她,往她腰處看了一下,“怎麽了?”
好像沒有撞到吧。
晚晴擡頭看他:“都怪你,被你搞壞了。”
祁宴極淺地揚了一下眉。
“我下次輕點。”
身後的蘇斯理簡直沒眼看。
他擡頭看看天,低頭看看草。
聊的都是些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