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皇叔祖是“神棍” — 第 139 章

薛蟠先前受了五十大板, 又因一直養尊處優, 着實傷的不輕, 每日只能趴在榻上起都起不來。從金陵到京城的這段時間,薛蟠都在養傷, 即使有那旖旎心思想要一展雄風, 但也沒有辦法行周公之禮。不過,薛蟠很是想的開, 船上都是他家丫鬟, 美貌的幾乎都被他摸過了, 沒甚意思,還不如等到京城再去找漂亮姑娘。他素聞京城乃第一繁華之地, 早有心思一游, 自是要趁這個機會踏遍京中煙花之地。

入榮國府後薛蟠委實老實了兩天,算是将地皮子踩熱,恰巧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 他心就癢癢起來,直言讓賈族子弟帶他去尋花問柳, 還道他有的是錢,只往那最有名的地方去。

到那紙醉金迷之處, 薛蟠甩出的銀票和金元寶讓老鸨眉開眼笑, 立刻叫來了兩名絕色。是的,兩個, 薛蟠認為自己禁欲許久,一個并不能滿足于他。當兩個姑娘出現在薛蟠面前時, 薛蟠眼睛都看直了,頓時□□焚身猴急的抱住扒衣啃肩。親了一會兒,衣服也脫了一半,薛蟠才終于發現某處一直軟趴趴的,根本無法行周公之禮。

兩姑娘正嬌喘連連,見薛蟠停下動作頓時心生疑窦。有那膽大的為薛蟠服侍起來,立刻發現問題所在,不由暗自偷笑起來。薛蟠正驚疑不定,不小心看到兩姑娘在竊笑,登時大怒,罵道:“死娼婦!膽敢取笑爺。”趕着兩姑娘踢打了兩下。兩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慌忙逃了出去。

老鸨聞聲來賠不是,又叫其他姑娘來作陪,薛蟠興致很足,但某處就是不給力,如此幾次,老鸨看薛蟠的眼神也不對了。

薛蟠惱羞成怒,把正玩的歡暢的賈族子弟拖出來命他們帶自己去別家。如此折騰到第三家,賈族子弟也都知道了前因後果。然後就有人給薛蟠提議,讓他試下助興的藥。薛蟠吃下後果然渾身燥熱血脈贲張,就像一頭餓了許久的狼,向姑娘撲了過去。

賈族子弟自以為完成任務,準備找樂子去。然後就聽到薛蟠房內傳來一聲尖叫,幾人急忙進去,就見薛蟠趴在姑娘身上一動不動。他幾人将薛蟠翻身一看,薛蟠鼻孔呼啦啦的留着血,好不吓人。

幾個賈族子弟頓時慌了,匆忙将薛蟠送回梨香院。薛王氏看到衣衫不整鼻血橫流的薛蟠當即暈了過去。薛寶釵也慌了,一面派人去請大夫,一面去尋王夫人請太醫過來。因大半夜的動靜不小,很快榮國府上上下下就都知道了。

賈母頓時沒了對薛家的好印象,心想一定不許寶玉和薛蟠接觸,免得被帶壞。

而自認正人君子又清心寡欲的賈政只覺萬分丢臉,恨不得立時宣布與薛蟠斷絕親戚關系。

賈赦也感到後悔,早知薛蟠會搞出這種事情就不該讓薛家住進榮國府,也不知道現在把他們趕出去還來不來得及。

兄弟倆難得的心有靈犀想法一致。

王夫人的老臉更是臊的不行,畢竟出事的是她的親外甥,想躲都躲不了。不過因為生氣,她并沒有親自去慰問薛王氏,只讓丫鬟金釵過去問候幾句。

薛寶釵又要看顧暈厥過去的親娘又要照顧生死不知的大哥,忙的腳不沾地。

薛蟠那處不知道怎麽回事,吃了助興的藥也硬不起來。但因藥效太強卻又得不到緩解,是以才會鼻血留個不停。太醫問診這麽多年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只能讓人将薛蟠泡進冷水裏,然後放血除藥性,最後又開些使人安神靜心的藥。

悠悠轉醒的薛王氏看到薛蟠那副慘樣差點又暈過去。好不容易強撐着振作起來,卻又被太醫之言炸了個五雷轟頂。

“不可能,不可能啊——”薛王氏死死拉着太醫,表情似是要将太醫給吃了一般,“我兒怎麽會不/舉!?他之前一直好好的,什麽問題都沒有,怎麽會不/舉!?”

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問薛蟠那個部位之前是不是受過傷。

薛王氏想起了那五十大板,開始哭罵應天府府尹害他們薛家斷子絕孫。

太醫聽得無語,“除非那五十大板打在前面,否則打在後面根本就傷不了那個地方。夫人還是待公子醒來問問他最近還做了什麽。會不會是吃錯了什麽藥,也并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求求太醫救救我兒!”薛王氏跪下來給太醫磕頭道。

太醫很是為難。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救,即使薛王氏把地面磕出一個坑來他也沒有辦法。

“還是先等令公子醒來問問具體原因吧。治病總要對症下藥才是。”太醫随便編了個借口,然後就跑了。

薛王氏于是抱着薛寶釵嚎啕大哭起來,“兒啊,你哥如今這個樣子可怎麽辦啊!早知道我就不由着他的性子了。如果當時硬逼着你哥成親的話,現在也應該有一兒半女了。”

薛寶釵和薛蟠感情一向很好,此時也傷心的默默流淚,但卻不忘安慰薛王氏,“太太先別急。哥哥的病又不是一定就治不好了。那太醫不會治,咱們就找其他的大夫,總會有人能治好哥哥的。”

“說的容易,咱們上哪找人去?”

“姨媽舅舅總會有門路,哥哥畢竟是他們的親外甥,他們總不會冷眼旁觀無動于衷。再說還有元大姐姐呢!”

薛王氏想想是這個理兒,終于又燃起一絲希望。希望有了,薛王氏又開始唾罵起應天府府尹。

“女兒倒覺得太醫說的不錯。從來沒有聽說過挨板子會讓人那個不行……”薛寶釵臉紅了一下,“應該還有其它的緣故。”

“不是他還能是誰!”薛王氏咬牙道,“肯定是他在你哥坐牢的時候給他下了藥!這個黑心肝的王八犢子,我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他!”

“府尹雖然坑了哥哥,但到底和咱家無仇,讓哥哥斷子絕孫對他又有什麽好處?”

“除了他,你哥哪裏還得罪過人!?”

“……”薛寶釵沉默了一會兒,“甄家算不算?”

薛王氏愣住。

“哥哥說了那種話,甄家會這麽報複也好解釋。而且甄老太夫人曾是太上皇的奶娘,甄太貴妃又在宮裏,甄家說不定就有宮中秘藥……”

“但咱們已經離開金陵了,又給了一半的家業……”

“其實這都是女兒自己的想法,當不得準。不過,太太已經還是莫要再咒罵背後之人了,畢竟甄家不是咱們能對付的,連姨媽和元大姐姐都要靠甄家……”

次日,薛蟠不/舉還連戰三個青樓、最後因服了助/興藥流鼻血不止的消息就在市井小巷裏流傳,因薛蟠是外來客,此事倒沒在京城卷起多大的風浪,只成了衆人茶餘飯後的樂子而已。

“那是你幹的?”水靖聽說這件事情後第一反應就是将水沐找來。

薛蟠對水沐‘不敬’的事情他曾聽暗衛提起過,水靖當時還覺得納悶,以水沐的性情,應該當場将薛蟠一劍刺死才對,又怎麽會只用石頭砸傷他的眼睛而已,這實在太便宜他了。但如果再加上薛蟠不/舉,這倒還差不多。

“是我。”水沐一點抵賴的意思都沒有,回答的很幹脆。

“你什麽時候動的手?”水靖很是好奇。除了那次在甄英蓮家外,水沐再未見過薛蟠,連私下報複都沒有。

“當時我扔了三顆石子。”

水沐回答的很言簡意赅,水靖仔細想了想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就是在甄英蓮家那日,水沐用石頭砸傷薛蟠的眼睛的同時,還讓他那個部位失去了功用。

“你打的哪裏竟然這麽厲害!?”水靖頗為震驚,“早知道有這個辦法就運用到太監身上了,也免除了他們被去勢的痛苦。”

水沐聞言不滿的看了水靖一眼,才說道:“只要能清心寡欲半年,就可解除。”

“但薛蟠吃了那助興的藥……”

“那就不知道了。”水沐冷笑,“害人終害己,如此也好,免得日後禍害他人。”

所以說一切都是薛蟠自找的了?水靖突然發現自家兒子還是挺黑的。薛蟠是那能忍住半年的人嘛,明顯不是。

水靖感慨了下,看了看水沐,突然問道:“你對林丫頭是怎麽想的?”

水沐怔了一下,反問道:“您以為呢?”

“明明是我在問你,你倒是問起我來了。”水靖有些無語,“你娘說如果你不喜歡林丫頭就離人家遠點,別給人家希望又給人家絕望。”

“誰說我不喜歡了?”水沐又反問道。

水靖愣住,詫異道:“也就是說你喜歡林家丫頭了?你喜歡她什麽,你又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的?你……”

“爹,您喜歡娘嗎?”水沐徑直看向水靖。

水靖抛給他一個白眼,“你這簡直是廢話,我如果不喜歡你娘哪裏還會有你?”

“那你喜歡娘什麽?”

“這個……”水靖還真不好說,喜歡就喜歡了,根本就沒什麽理由。就如他第一眼看到沐沅就認準了她一樣,那時他可不知道沐沅姓氏名誰家裏是幹什麽的。

“既然爹您也想不出來,那等您想出來再來問我吧。”

水沐起身離開,走的十分幹脆利落。獨留水靖在原地幹瞪眼,好不氣惱。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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