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音音和一群男人出去了?林莫擰起眉頭望着歐陽心悅,心想,他們一群人出去玩,歐陽心悅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這是把顧音音看成是什麽了?
想到這裏,林莫眉頭擰得更緊了,不悅的回過頭,盯着一臉哭腔的歐陽心悅,一雙眼睛陰鸷極了,冷聲質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歐陽心悅聞言,鼻子更酸了,明明是顧音音都和別人出去了,她跑過來貼林莫的冷屁股就算了,林莫竟然還在這兇她!記憶裏的林莫哥哥就沒有對她那麽冷漠過!
想到這裏,歐陽心悅頭扭了過去,不再看林莫,眼淚如雨珠一般往下掉。
“回答我,你為什麽這樣說顧音音!”得不到回答的林莫厲聲問道。
歐陽心悅對林莫突然提高音量,整個人吓了一跳,腦袋有些空白,愣愣的看了一眼林莫。
原來,顧音音對你來說,那麽重要,重要到可以去吼別人,重要到可以去質疑別人,重要到可以對關心你的人冷漠。
剛剛滿懷欣喜的投入你的懷抱,卻因為顧音音那個女人,直接推開了她,難道在你心裏,我歐陽心悅竟一點也不上顧音音嗎?
想到這裏,歐陽心悅含着深情的望了一眼林莫,想說些什麽,頭失落的低了下去,勾起一側嘴角冷冷的笑了一聲,口中楠楠:“我終究還是及不上顧音音嘛?”
林莫頭扭向一邊,故作未曾發覺歐陽心悅,看着窗外的太陽挂起,才想起自己一夜未宿,頭竟有些沉甸甸的,頭兩側也泛疼。
他捏了捏太陽穴,靠在沙發邊上坐了下來,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正在抽泣的歐陽心悅,腦海裏想起黑白的監控錄像。
林莫恍然,整個人氣不打一處來,站在歐陽心悅面前,捏着她的下巴提了起來,一雙細長的眼睛縮了縮瞳孔,冷聲一字一句到。
“歐陽心悅,你那些小把戲,趁早給我收起來。”
歐陽心悅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林莫,背後仿佛一陣冷風,吹入了她的脖子裏面,身子也哆嗦了一下,低這頭,支支吾吾的道:“林莫,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以為,你耍的那些小把戲,沒人知道?”林莫厭煩的掃了一眼歐陽心悅,頭撇向別處,聲音冷冷的開口道。
監控的錄像他記得很清楚,事情讓顧音音背了鍋,他一直心有愧疚,不過也早該懷疑歐陽心悅。
話音剛落,歐陽心悅的臉色刷的一聲白了,腦海裏隐隐浮現了一片段,她木木的頭低得更下了,胸腔裏撲通撲通的直跳,仿佛跳上了嗓子眼,壓低聲音,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小把戲,我也不知道。”
林莫就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雙細長的眼睛挑了挑,揚起嘴角不願再看歐陽心悅。
林莫不再說話,卻是令歐陽心悅一陣心驚。她失态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林莫,難道林莫哥哥是知道了她當時把顧音音手镯砸碎的事情嗎?
就在歐陽心悅絕望又恐慌地想着的時候,林莫突然諷刺地笑了一聲,接着就要走下樓梯。
歐陽心悅望着他離開的背影,突然就崩潰了。她流着淚大喊道:“林莫!你知道顧音音,卻一點也看不到,站在背後,從小到大仰慕你的我!”
林莫的身影頓了一下,卻沒有停留。但歐陽心悅的話卻在他的心裏留下了印子,年幼的時候歐陽心悅的确是喜歡粘着他,長大後也一樣。他一直都在寵着這個小女孩,卻不想她卻被寵壞了,還偷偷做出了那麽可怕的事情。
歐陽心悅見他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裏越來越亂了。她跌跌撞撞地走下樓,口中也在不停地喊着:“林莫哥哥,不要走。”
林莫卻連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不公平,這世界一點都不公平,為什麽顧音音什麽都有,還有林莫的喜歡和愛,可是她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之前的手镯也是,這明明都是屬于她的東西啊!歐陽心悅在心裏痛苦又嫉妒地嘶吼道。
林莫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無視了歐陽心悅的哭聲,甚至一眼也不願多看。他走到沙發前,拿起沙發上的車鑰匙,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別墅。
望着林莫遠去的背影,歐陽心悅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冰冷的地板把她的腳硌得好疼好疼。
歐陽心悅一想到林莫對她的冷漠,瞬間就哭得更厲害了,心下更加痛恨顧音音,這一切都是顧音音害的,她要讓顧音音也嘗嘗這滋味!
另一邊,綠皮火車正在不停的往前駛,透過玻璃車窗內,顧音音和程淼淼坐在一起,看着窗外的風光往後倒退。
“買水果咯,梨子香蕉桔子什麽的,都有。”穿着列車服的人推着小車子,從走道上推過,看了一眼顧音音,揚起标準的笑臉說道:“美女,要買水果嗎?”
“好呀。”顧音音打量了一下車上的水果,列車員立即掏出幾盤打包好的葡萄、香蕉,放在桌子上,邊介紹道。
“這是從新疆那邊采過來的葡萄,很甜,香蕉是海南一帶的,還有小桔子。”
邊說着,列車員又拿出了一盤橘黃色的,個頭小小的桔子,用盒子裝好了,放在桌子上。
“行,這三盤水果,多少錢?。”顧音音笑着說道,邊從口袋裏掏錢包,一遍兩遍,顧音音擰起眉頭,疑惑的再掏了一遍口袋。
“行了行了,我來付錢,瞧你多慢呀!”程淼淼故作嫌棄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和顧音音神同步了,感到事情不妙,着急的說道:“我……錢包不見了。”
“我的也不見了。”顧音音無奈的看了一眼程淼淼,又看了一眼對面的言時風,李文慧等人:“你們的錢包……還在嗎?”
坐在另一邊的白楓聞言,也掏了掏口袋,三人幾乎同時說道:“我的錢包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