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頂頭上司的電話，蕭琳簡直都快哭出來，急忙沖到總裁辦公室。這一次秘書倒沒有攔她。
“林總，求求你，別把我換掉！”蕭琳哀求着。
“我做的決定很難改掉的。”他用鋼筆抵着下巴，聲音低低地說着。
“林總，我究竟哪裏做的不好麽？”請給她一個理由。
“那倒沒有。你的設計還有想法都很不錯。”林莫端起秘書剛剛磨得咖啡喝了一口。
“那你為什麽要換掉我？”
“不合适。”
“哪裏不合适？”蕭琳的眼淚都快滴出來了。
林莫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心裏一陣煩：“你先收拾好心情，我們再聊。”
秘書連忙進來遞了一盒紙巾給她。
“我哪裏不合适？”
“跟你工作能力無關，有些事情你做的太多了，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
比如她總是想方設法出現在他面前，他在開會的時候要見他，不開會的時候也要見他。不分輕重緩急都要見他。他是她們公司的合作方，不是她男朋友。
總是有女人絞盡腦汁吸引他的注意，他并不怪她，畢竟她不是唯一一個，這些年他由一開始的抵觸，到慢慢習慣再到麻木。
想着她工作能力還不錯，便并沒有對她多在意。可是這一次，他真的不想容忍了。
“你不該挑釁顧音音的。”
“就因為這事？”蕭琳驚呆了。
“對。”沒想到林莫這麽在意那個顧音音。
“你三番四次出現在我面前，又到我公司吵着鬧着要見我，嚴重影響到我工作的心情。其實這些我都不在意。”
他停了一下，又說出一個比剛剛顧音音說的還要殘忍的一句話，“可是你連我都想要讨好求原諒的人都要挑釁！”
“這一點，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蕭琳那顆妄想的怦怦跳的紅心被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的男人只用三言兩語就撕成了碎片。
林莫給秘書打電話，“你現在過來一趟。”
秘書沒多久就走進來，客氣地說道：“請回吧，蕭小姐。”
中午吃飯的時候，身邊人都在議論蕭琳哭着離開公司的事。
林莫看着對面正埋頭吃石鍋拌飯吃個不停的顧音音，咳了咳，“你覺得我今天怎麽樣？”
顧音音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今天她是當了別人的面說了拂了他面子的話，可是比起他對她做的那些事，都是小巫見大巫。
“什麽怎麽樣？”她從香噴噴的石鍋拌飯裏擡起頭來。
林莫看着她的眼睛也不回答。
“你還是與往常一樣啊，西裝革履，看起來還算文質彬彬。”她嘴裏正在咬一塊兒牛肉，說的有些含糊。
林莫瞅她平時挺聰明，此時怎麽有點兒不開竅。
嘆了一口氣，幽幽的道：“你覺得蕭琳這事兒我做的怎麽樣？”
顧音音自顧自地吃個不停：“嗯，不錯，不錯，你給我長臉了。”
林莫倒是有些小媳婦似的笑了，忙趁着她現在心情不錯，問她：“那你原諒了我沒？”
顧音音吃的很快，從飯裏擡頭：“你說什麽？”
林莫也學她往嘴裏扒了一口飯，口齒不清地問她；“你原諒我了麽？”
顧音音不服輸似的，跟着扒了一口：“才做這一件小事，就想讓我原諒你？沒門。”
林莫笑：“好吧，接下來看我的。”說着還沖她眨眨眼。
顧音音心裏笑開了花，這人今天怎麽這麽賤？不過，她好喜歡。
她也沖他笑，繼續埋頭進碗裏。
“別吃了，今晚下班帶你去吃好吃的。”
“沒事的，現在吃完晚上還是能吃的。”她安慰他，這麽好吃的飯怎麽可以浪費。
“你是豬麽？”林莫笑着罵她。
顧音音往嘴裏繼續把飯：“嗯，我覺得你罪加一等了，不可饒恕了哦。”
“好吧，我罪不可赦，你可千萬別放過我。”
下午的工作時光很快就過去了。
冬天的夜晚來的特別快。才六點鐘，街道上就已華燈初上了，最後的半小時工作時間都心不在焉的。
林莫坐在車裏，安靜的車內，那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出來，我在門口等你。”
修長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飛舞，只要一想起手機對面的人心情就變得更好。
顧音音穿着大衣出來，天黑後，空氣開始降溫，果真是有些冷了，她裹了裹自己的大衣，往熟悉的那輛車走去。
拉開門進來的時候，林莫立馬附身過去給她系上安全帶。
“吃什麽晚上？”
“想吃火鍋。”顧音音摸摸自己癟癟的肚皮。
“好。”
“那我們去哪邊吃？”她側身望着他。
“去萬達，吃完還能逛逛街消化消化。”他一邊駛動車子一邊朝她這兒看了一眼笑着說。
“行吧，随你，反正你請客。”顧音音笑着說。
車在街道上疾馳而去。
“你今天有點飄！”顧音音從車上下來時仔仔細細看着林莫的臉評論道。
“是麽？我也這麽覺得。”說着彎腰在顧音音臉上偷親了一下，“我今天表現這麽好，你……”
被他偷親有點囧，“別想了！有待觀察！”
“哎呦，我的寶寶哎！”他一把将她攬進懷裏。
“聖誕節又快到了啊？”她望着周邊的布置道，心裏卻想到了他們為推行公司新化妝品所籌備的化妝舞會。
街道上已經有聖誕的氣氛了，街道旁的商家在門口的樹上早早挂上了一閃一閃的彩燈，有的在門口都貼上了聖誕老人的樣子。
“嗯，的确是快了，公司的準備工作都進行得差不多了，你別操心。”林莫說着突然伸手指着不遠處的一家碩大的招牌，“火鍋店到了。”
“這冷冷的冬天裏，吃火鍋是一件多愉快的事，是不是？”顧音音使勁往他身上湊吸着他身上的溫暖，“我說的對不對？”
林莫把她的帽子壓得嚴嚴實實的，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頰，“嗯，你說什麽都對！”
火鍋店裏烏壓壓的都是人。
林莫和顧音音吃了大概一個小時。
顧音音抱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我實在是吃不下了。”
林莫看着桌子上寥寥無幾的菜葉，“你想吃也沒有了。”
“我走不動了，等一會兒再走。”
過了十分鐘後，顧音音勉強能走路。
“那我背着你去逛街。”
“不要，人家會以為我們瘋掉的。”
顧音音死活不肯爬上他的背，慢吞吞的逛着。慢吞吞的結果就是林莫見她眼睛停留在哪個物件上多一秒鐘，他就買下。
估計她要是多看化妝品專櫃男售貨員一秒，他也能将他打包帶走。
林莫敲敲她的腦門，“想什麽呢？那是不可能的事。”
顧音音笑，突然對即将到來的聖誕節十分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