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音音手腳麻利,林莫又配合的好,兩個人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湯。
菜的賣相很好,色彩鮮亮,香味誘人。
這讓林莫暫時的忘掉了煩心事,他真心實意的開口道:“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今天有口福了,我真是餓壞了,為了今天不加班,能早點回來,我中午都沒顧上吃飯。”
兩個人先後坐下,林莫一邊幫顧音音加菜一邊厚臉皮的說:“自己做的合胃口,你也多吃點。瞧你現在瘦的,我可不喜歡沒肉的女人。”
顧音音無語,也不想理他這麽無聊的話,她放下心事,不再多想,安靜的吃了起來。
兩個人吃的都很飽,林莫是真的餓了,風卷殘雲一樣,将剩下的菜都吃了個幹淨。
飯後顧音音收拾了碗筷廚房,就想回屋休息,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看着他的林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無限疼惜的問道:“音音,裴晴兒今天是不是去找你麻煩了?”
傷心事忽然的被提起,顧音音的心針紮一樣痛了一下,臉上已滿是哀傷。
她沒有回頭,平靜地開口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我是欺負了你的未婚妻,所以你現在是要替他讨回公道嗎?”她的聲音已十分冷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對于顧音音的反應,林莫相當受用,他喜歡她生氣吃醋的小女人模樣。他摟着她的腰,柔聲道:“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有些事我一定要向你解釋清楚,我們回卧室去說。”
說完不由分說就擁着顧音音向卧室走去。
顧音音掙紮着想擺脫他的桎梏,林莫一邊加重手上的力道,一邊伏在她耳邊威脅着:“你不好好走路,是想我抱你嗎?如果你願意,我不介意受累一點。”說完心情大好的低笑起來。
那笑聲,那低語對于顧音音來說是那樣熟悉,讓她心軟,讓她心甘情願的淪陷。她貪戀這一刻的溫柔時光,可是一想到即将面對的現實,她的心裏又一下子冰涼徹骨。
顧音音終于安靜了,她知道林莫若是純心無賴起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
兩個人進了卧室,在兩張椅子上分別坐了下來。顧音音也不矯情,神色坦然,一臉的波瀾不驚,靜靜等着他的解釋。
林莫固執的拉過顧音音的手,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向你保證,我的心從來就沒有一絲改變過,不管別人怎麽看,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陪我一起渡過這個難關。”
“至于裴晴兒,她若是再找你的麻煩,你就狠狠的罵回去,什麽也不用顧忌,我的事和你無關,你不用因為她委屈自己。”
林莫的話對于顧音音來說,總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她的心舒服了許多。她願意相信他,給他們的愛情一個機會。
“你總是這樣敷衍我,我才不會相信你。”顧音音嘴上說着言不由衷的話,可語氣已經明顯緩和了許多。
她一邊說着一邊掙脫他的手站起身向外走去。
林莫怎麽會放她走,兩步趕上她,将她抱了起來,輕輕的耳語着:“音音,咱們不鬧了,我們要好好的……”
林莫與邵華鳴合作的游戲項目,由于前期的宣傳到位,而游戲本身也無可挑剔,所以一面世就廣受關注,網上的點擊率連續幾天居高不下,一直遙遙領先。
公司裏所有人的辛苦努力終于有了最好的回報,大家都很高興,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林莫與邵華鳴通過電話,又與公司的幾個高層商議後決定舉辦一個以這個游戲為主題的展覽會,已求乘勝追擊,繼續擴大影響。而這次的妝容依然是用上次顧音音的那個設計。
顧音音把所有的個人情緒都抛到腦後,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緊張的準備工作中去。由于這次活動的時間安排比較緊,所以她每天加班加點,常常熬到十點以後。
她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常常為了一個小細節想到頭痛。林莫就在一旁陪着她,偶爾擡頭望她一眼,嘴邊挂着淺淺的笑,眼裏滿滿都是寵溺和欣賞。
由于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的各項準備工作非常順利,展覽會開始的前一天就已經一切就緒。顧音音終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她對這次的活動充滿信心。
這天顧音音準時下班,她打電話給林莫告訴他自己有事要晚一點回去,要他先吃不用等自己。
顧音音打了車去做了頭發,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她一進門,就發現林莫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見她進來,凝神了片刻,笑着誇道:“真漂亮,我喜歡。”說着,他站起身催促,“餓壞了吧,快去洗臉,我們馬上開飯。”
顧音音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原來他一直在等自己吃飯。
兩個人在餐桌前坐了下來,林莫開了一瓶紅酒,給顧音音倒上,認真的說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一緊張就失眠,所以今天晚上就喝一點,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你一定會很累的。”
顧音音為林莫的貼心感動,目光裏已沒有了之前的抗拒與冷漠,她舉起杯子與林莫碰了碰,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
因為喝了酒的關系,顧音音一夜好眠。第二天,兩個人早早起了床,吃了早飯,然後開車來到了公司。
顧音音先為林莫簡單的打理了一下,然後又開始收拾自己。一切準備好之後,參加這次展覽會的工作人員也先後來到了活動現場。
林莫開始對現場做最後的巡視,而顧音音也開始緊張的工作起來。
展覽會要開始的時候,裴晴兒挽着裴總的手臂來到會場。她今天的妝容非常精致,臉上的微笑也更加大方得體。兩個人一路回應着大家的招呼,徑直來到後臺。
此時林莫正準備上臺講話,他沒想到他們會來這裏,心裏雖然厭煩,但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轉過身與裴總打招呼。
裴總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林莫手上的戒指。他立時沉下了臉,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的說道:“你就要和我女兒訂婚了,再帶着那個戒指不合适了,摘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