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妻入懷 — 第 33 章 婚期已至

婚期已至

幾日後,是個日光暖陽的好日子,這一日顏悠悠答應了滕霁,要去他家中看看宅子家具。

待時辰差不多了,顏悠悠披上暖荷色的披風,側眸看着顏母:“娘,你真的不跟我去嗎?”

他的話是請顏父顏母一道去,可顏父今日沒空去不了,顏母便也就不去了。

顏母看着女兒明豔的容顏,給她系上披風,笑着說:“不過是去看看家具擺設罷了,我就不去了,以免擾了你們小兩口親近說話。”

顏悠悠一聽,頓時羞澀的抿唇一笑:“娘,還沒成婚呢……”

顏母呵呵一笑:“前日你爹在宮裏見到太子殿下時,殿下還同你爹說,希望婚事能辦早些。正好我和你爹也想着,待年節時,剛好你兩個哥哥嫂嫂也都回來過年團聚,不如就把你們的婚事辦了。”

“屆時有你陪着小霁在滕府過年,他也就不必一個人孤零零的了。”

這一刻顏悠悠忽然想起,在邊城那個,他覺得像家的小宅子裏,他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想到那時每到年節,他看着別人都能回家見父母親人,他都會躲起來哭的樣子,心中不禁一陣陣的疼。

便點了點頭,柔柔一笑:“那我聽爹娘的。”

顏母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別讓小霁等久了。”

這是顏悠悠第一次來到滕家。

她小的時候,顏父和滕父屬于君子之交,心裏有情義,卻都不會宣之于口的,明面上兩人更沒有什麽顯于人前的過密交往。這也就是,滕父敢去救滕霁,并且能将他藏在府上數月的原因。

她下來馬車時,滕霁已在門口等了許久了。

日光耀眼的照下來,雖有些暖和,卻依舊抵不住冬日無處不在的冷意,顏悠悠一走近他,便看見了他在寒風中吹紅的耳朵。

“你等了多久了,耳朵都紅了?”

滕霁笑着搖搖頭,看着顏父顏母沒來,眸光狡然的一笑,牽着她的手往院中走。

“家裏才修整好不久,我也才住進來,也沒請人來打理裝飾,瞧着冷清了些。”

顏悠悠聽着他說話,看着冬日的院中簡單無華的一切,默默的與他十指相扣,看着他道:“待明年春日,我們在院子裏多種些花草新樹,慢慢的就不冷清了。”

滕霁對上她的眼,勾唇一笑:“那就勞夫人費心了。”

顏悠悠嗔怪的甩了下他的手,穿過中堂到了內院,片刻後,又進了屋。

廳中清幽雅致,牆上挂着不少字畫,隔牆的高架上,擺着許多的玉瓷擺件,精致雅然。

顏悠悠指着上頭那些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東西,回頭問他:“你上次說,太子殿下送了許多的東西給你,這些便是吧?”

滕霁搖搖頭,摸了摸桌上的溫熱的茶盞,一邊換上熱茶,一邊笑道:“這些不是他送的,上次他送的都是給你準備的,足足幾箱子的上等布料,珍珠首飾,還有一套紅寶石的冠子,很适合成親的時候戴,一會兒我帶你去看看。”

“至于這些東西,是我看家裏太空了,從他的私庫裏搬出來的,還有不少東西,還沒想好要擺在哪裏。”

顏悠悠:“……”

默了半晌,她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走到他身邊看着他仍舊紅紅的耳朵,伸出雙手便捂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溫暖碰觸,讓他差點手抖掉落了茶盞,須臾過後,他溫柔一笑,展開雙臂将她攬進了懷裏,下颌貪戀的埋進她脖頸之間,深嗅着她身上的氣息,溫聲嘆息着:“終于能抱抱你了……”

顏悠悠柔柔笑着,待到他耳朵熱熱的以後,便滑下手到了他的後背,輕輕的拍了拍:“好啦……”

滕霁卻搖搖頭,将她抱的更緊些,溫軟的唇更趁機貼上她耳畔輕卷流連,顏悠悠受不了,掙紮了一下,聲音綿的不像話:“好癢……”

他停了下來,從她頸間擡起頭,對上她的一雙眼睛裏,是明晃晃的纏綿之意,低聲哄着她:“再抱抱,嗯?”

顏悠悠搖搖頭,臉已經紅了,知道讓他繼續得逞下去,絕對會是另一個樣子,便雙手撐在他身前,雙眸盈盈的望着他:“你不是說,叫我來看東西擺設的嗎?”

他閉眼一笑,額頭抵着她的,冷靜了片刻後嗯了一聲,擡手理了理她耳後的發絲,放開了她。

可那眼神,卻依舊膠着在她身上,怎麽也看不夠。

顏悠悠快要受不了他的眼神,按了按滾燙的臉頰後,勾住了他的手。

滕霁笑着摸摸她的臉,帶着她去院內各處的屋子。

家具都是修整房屋時新做的,倒不用太多關注,主要是他們以後要住的新房,滕霁想着按照她的喜好來安置,也好讓她以後住的舒服一些。

顏悠悠在他放滿東西的儲物房中,看到了許多的東西,他特意拿出那頂發冠,上面光紅寶石大大小小綴了十二顆,她的眼睛差點都閃花了,想着便是成親,戴這樣的東西也太過高調奢華了。

後來站在新房裏,顏悠悠想了半天,說出了幾樣需要添置的東西:“我想要個水墨山水屏風,衣櫃也要大一些的,你這窗邊的軟榻有點小了,放你書房裏,再換張大的來,記得要配上厚厚的軟墊……”

說完之後,她轉身看着滕霁,眼睛眨眨的:“記下了嗎?”

“記下了。”滕霁應了一聲,走到她身邊,擁着她的肩膀,帶着她走到那張剛搬進來沒幾日的大床旁,問:“你看看這床如何?”

顏悠悠看了看這張上等的雕花架子床,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張新床很好。”

滕霁說着,幽幽一笑,攬着她肩膀邊坐邊道:“這床送過來,我還沒坐過,咱們坐下試試看它晃不晃。”

他說完這一句,顏悠悠便覺情況不好,身體剛挨上床沿,便想起身離開。

他自然早有準備,攬着她肩頭的手,順勢便滑下她的背,摟住她的腰,然後将人往後一撲。

天旋地轉的一瞬,他側着身子壓在她身上,她身下是軟軟的床被。

他得逞了。

瞬間,顏悠悠再次紅了臉,眼睫顫啊顫的看着他,“你……不許胡來……”

“我不胡來。”

他緊緊壓着她,卻又不會壓的她難受,一張俊極的愈來愈近,嗓音低啞到惑人:“就親親,嗯?”

他的聲音實在太好聽,好聽的她心頭都在顫,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撥弄。

她看着他的眼睛,裏頭的渴望明晃晃的,掐着她腰的手,也是那麽燙。

可他卻問過後,再也不動了。

他在等她的回答。

她眸光水盈盈的眨了眨,閉上的下一刻,主動親了親他的薄唇。

輕輕淺淺的一下,如同蜻蜓點水,可在那一刻,滕霁的眼中卻瞬間放出明亮的光。

她的回應,是最好的回答。

薄唇缱绻溫軟相歡,他的氣息濃烈又好聞,他的唇舌柔軟又貪戀,她逐漸忘記了羞澀與他纏綿回應。

那只放在腰側的手,克制又顫抖的試探進衣衫後,卻只是貼着那片肌膚,即便掌心再熱,也不再寸進。

陽光透過窗子亮亮的照進來,投射在他的眉眼上,他不舍的咬着她的唇,撫着她耳畔,在她唇邊低語:“早些嫁給我,好麽?”

顏悠悠閉着眼,感受着他的鐘愛癡纏,輕輕嗯了一聲:“好。”

得到顏悠悠的首肯之後,滕霁便在幾日之內,與顏父顏母商定下了婚期。

就在臘月十九,那時顏家的兩個兄長也都能抵京了。

太子秦勵得知婚期已經定下,高興了半天後,開始為滕霁準備一切婚禮要用的東西。本來婚期有些着急的,比如婚服這些都是需要繡制的,可是太子一下令,宮裏的數十繡娘日夜趕工,竟在半個月之內,便将一套婚服趕制了出來。太子妃還更是親自派人來,送來了她親手落針的數床喜被,為她壓福。

滕府中,更多了不少服侍的人,全奎的父母也來了,一個管家中大小雜事,一個管內院事宜,不過數日一切便有了規矩。

臨近婚期,新人不能再相見了,顏悠悠也被拘束在家裏,做一些鞋襪等物。

女子出嫁,都要準備這些,顏母說滕霁雖然父母不在世了,可還有東宮太子這個表哥,太子和太子妃為了他們的婚事更是費心不少,她做雙鞋襪給未來表兄表嫂也是應當。

一轉眼,臘月中旬已至,顏悠悠兩個兄長嫂嫂,也帶着孩子們從任地之地回京,顏家一家團聚,親朋好友之間又熱絡來往,顏悠悠連婚事将近那點緊張都給忘了,只顧着高興了。

又兩日,婚期至了。

天未亮時,顏悠悠便起身了,沐浴,更衣,梳頭,上妝,一套儀程走下來,外頭天已亮了。

她坐在鏡子前,看着母親親手為她戴上那頂寶石發冠,上面的寶石熠熠閃耀的同時,她聽見了外頭喊着新郎官來了的聲音,她望着鏡中的自己,明豔盈盈的笑了。

今日,她便要成為他的妻子了。

此後餘生,他們便是彼此最親近的人了。

她要在他身邊,陪他一輩子,再也不會叫他覺得孤單。

大姨媽疼的腰都直不起來,明天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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