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逃婚了 — 第 63 章 哄他

姬朝宗又怎麽會看不透她那點小心思?

倘若他真要想做點什麽, 旁人在與不在都是一個樣,也不過是想縱着她才沒在這個時候鬧她,聽到外頭傳來的腳步聲, 他輕輕抿了下唇,笑了笑, 然後随手撣了撣衣裳便站了起來。

“我進去換件衣裳。”說完, 他便自行往裏間走去。

等他換完官服出來的時候,顧攸寧也已經洗漱完畢, 這會正端坐在外間的椅子上,面前是一桌早膳, 五花八門, 什麽都有, 而她手裏握着一碗還冒着熱氣的湯藥,大概是覺得藥還有些燙,她正低眉輕輕吹着上頭的熱氣, 打算等涼一些再喝。

“這是什麽?”

姬朝宗看着那青瓷碗裏晃蕩的湯藥皺了眉, 想到她昨兒夜裏哼哼唧唧說着不舒服, 臉色立時就變了,上前幾步抓住她的胳膊, 擰眉道:“你剛剛不是說沒事嗎?”

又把臉轉向扶風,沉聲吩咐, “去把譚大夫找來。”

扶風一怔, 看了看姬朝宗,又看了看顧攸寧, 還是顧攸寧先反應過來,怕手裏的藥灑了,放回桌子上和姬朝宗解釋道:“我沒事。”

“沒事你喝什麽藥?”

雖然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麽藥, 但看着這模樣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姬朝宗才不管她的解釋,只當她是強忍着不肯讓他擔心,見扶風仍站着不動又沉了眉,斥道:“還不去?”

“主子……”

扶風輕聲解釋道:“這是避子湯。”

避子湯?

姬朝宗一愣,後知後覺倒是也反應過來了,但凡大家族有不想讓人留下子嗣的,都會在翌日準備一碗避子湯,這是極合規矩的事,可此時他卻不知怎得,只覺心中有一把怒火騰地升起,他看着扶風,容色陰沉,就連聲音也透着一股子狠厲,“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他平日對待自己這些屬下,從來不曾露過這樣的神情。

此時露出這般模樣,即使扶風從小跟着他,也忍不住白了臉,差點就要軟了膝蓋跪下來,就在她顫顫巍巍即将要跪下去的時候,顧攸寧終于從姬朝宗的這番态度中回過神了。

她握着姬朝宗的胳膊,和扶風發話,“你先出去。”

扶風看了眼姬朝宗,見他沉着臉卻未曾阻攔,猶豫一番,最終還是輕輕應了一聲垂眸出去了。

等她走後。

顧攸寧和姬朝宗解釋道:“不關扶風的事,這是我讓她準備的。”

似是不敢置信,姬朝宗猛地回頭朝顧攸寧看去,半晌才看着她啞聲說道:“你……讓她準備的?”

“是啊。”

顧攸寧應得十分自然。

她并不覺得自己這番做法有什麽不對,她和姬朝宗如今這個情況,怎麽看都不适合留下孩子,別說姬朝宗以後有的是女人替他生兒育女,那些都是可以正式上姬家宗譜上的孩子,便是她自己……違背祖訓委身于他已然不該,若再留一個孩子,就連冠姓都不易,不僅蒙了祖宗的臉,也讓那孩子日後不知該如何自處。

她不介意別人是怎麽看她的,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都會被人恥笑,而且她也不覺得自己有照料養育一個生命的本事。

最主要的是……

她不認為姬朝宗缺這麽一個孩子。

“你現在還沒世子妃,肯定不适合留下孩子,等有了世子妃,她……”話還沒說完,姬朝宗就冷聲打斷她的後話,“顧攸寧,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就是露水姻緣。”

他的聲音格外寒冷,跟結了冰似的。

顧攸寧一怔,呆呆擡頭,就看到他陰沉的一張臉。

“我替你洗清你父兄的冤屈,你委身于我,等我什麽時候對你沒興趣了,你就可以輕輕松松離開了?”姬朝宗一字一句,說得格外陰冷,大開的軒窗外,鳥兒歡快地越過天際,發出清脆的鳴叫,可屋中,男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也越來越難看。

不知想到什麽,他臉色一變,猛地抓住顧攸寧的胳膊,即使強壓着心裏的怒火也免不得洩出幾絲憤怒的情緒,“你是不是還想着等以後離開了我,還能再嫁給旁人?”

顧攸寧沒想到昨夜抱着她溫聲軟語的姬朝宗,就連早間還對她噓寒問暖,此時居然會這麽生氣、這麽憤怒地看着她。

他的眼中好似有兩團火焰。

薄唇緊抿着,鼻子翕張着,臉上的肌肉也好似聚在一道,氣息急促且十分不穩。

顧攸寧看得出他很生氣,可她卻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生氣,難道單純只是因為她喝了避子湯?還是……不等她細想,男人卻突然抽走了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

他背過身,雙手垂放在身子兩側,低着頭,脊背也不似平日那般挺拔。

像是在平複着心中的怒火,姬朝宗沉默了許久才啞着嗓音開口,“我出門了,待會讓扶風送你回去。”他說完便徑直往外走,連一步都未停留。

顧攸寧起身追了幾步。

可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小道上卻早就沒有姬朝宗的身影了。

顧攸寧不明白姬朝宗究竟是怎麽了,她只知道她這會的心髒也悶得不行,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上頭,沉甸甸地,讓她透不過氣,甚至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手隔着衣裳捂在心口處。

顧攸寧擰着眉,靠着門,低着頭,紅唇也輕輕抿了起來。

“姑娘?”扶風走過來的時候,便看到顧攸寧這幅模樣,她神色微變,忙快走幾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語氣也有着藏不住的擔憂,“您沒事吧?”

顧攸寧搖了搖頭,好一會才啞着嗓音說道:“……沒事。”

“那我先扶您進去?”等人點了頭,扶風便扶着她回了屋子,把人重新扶到椅子上,見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忍不住問道:“要不要給您把譚大夫喊過來?”

見她還是搖頭,也不說話,扶風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打小少言寡語,不知道怎麽安慰人,這會也只能安安靜靜地陪着她……顧攸寧沉默地坐了許久,目光掃過那碗避子湯,過了這麽久,熱氣早就散了。

她開口,“你替我去準備馬車吧。”

知道她今天要回去,早先主子也特意交待過,扶風也沒猶豫,輕輕應了一聲便出去準備了。

等她走後。

顧攸寧仍舊看着那碗避子湯,又沉默了好一會才仰頭飲盡。

這藥的味道是真不好,尤其這會有些冷了,更顯苦澀,她一貫吃不了苦,剛剛入口的時候差點就要吐了,卻還是忍着,全喝盡了才把藥碗移得遠遠的。

桌子上的那些早膳十分精致。

可顧攸寧這會卻沒有吃用的興致,她喝完藥便站起身,重新回了裏間,床鋪已經由人收拾好了,床邊的小幾上放着那本無名的春宮圖,想到昨夜男人還逼問她看過多少頁,還說要親自畫,最後還鬧了她許久,非要她說出舒服才肯罷休。

可如今……

她坐在床邊,握着那本春宮圖,再看着這一室熟悉的場景,紅唇輕輕抿着,心情突然變得低落起來,低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

姬朝宗靠坐在馬車裏。

他的臉色還十分難看,也不知道是沒吃早飯還是一大清早被人氣到還沒緩過來,就連胃都開始疼了起來……擰着眉抿着唇,手撐在腹部,等到都察院的時候,那股子難受勁才稍稍散去一些。

他握着官帽下了馬車。

杜仲發覺他臉色蒼白,忙皺了眉擔憂道:“主子,您的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沒事。”

姬朝宗的聲音還有些啞,剛要提步進去,想起一事又沉聲囑咐道:“回頭你去譚大夫那邊,問他怎麽避孕,再問他要些女子吃了不傷身體的藥。”

看着他呆怔的神色也懶得再說,仍沉着一張臉自顧自往裏頭走。

不是不清楚那丫頭在想什麽。

剛才那麽生氣,也不單單只是因為她讓扶風準備避子湯……現在這種時候,他清楚她的确不适合留下孩子。

她現在這個身份,若是再來一個孩子,只怕祖母和母親更加不會接受她。

這些他都清楚。

他只是生氣,她說起那些話的時候能這麽輕松,這麽自然,甚至就連說起那勞什子根本就不存在的“世子妃”也能一點醋意都沒有。

她把他當什麽?又把自己當什麽?難不成她就真的只想跟他玩一場露水姻緣?!

越想越生氣。

姬朝宗只覺得自己的胃又開始難受起來。

路過的一些同僚見到他忙朝他問安打招呼,若放在從前,姬朝宗必定會笑着回應,可今天他卻一點心思都沒有,臉色陰沉地往裏頭走,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

“姬大人這是怎麽了?”有人見他神色不對,忍不住壓着嗓音問身邊人。

“最近姬大人還真奇怪,昨天臉上滿是笑容,我拿錯一個要緊的案子,都沒訓我,怎麽才一晚上的功夫就變成這樣了?”

“咱們今天還是小心些,免得觸到大人的火氣。”

雖然姬大人平時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可要是真生起氣來,可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澄園。

扶風準備好馬車便回來喊顧攸寧,看到桌子上一點都沒動的早膳以及見了底的避子湯,她腳步一頓,迎面碰到打了簾子出來的顧攸寧,見她臉色已恢複正常,便也斂了心思同人說,“姑娘,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嗯。”

顧攸寧點點頭,“走吧。”

她沒拿什麽東西,雖然不清楚姬朝宗今日為什麽會這麽生氣,也不清楚他們之間會變得怎麽樣,可他們這段關系,只要他沒說結束,她就不會離開……可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不大舒坦,也有些擔心。

他今早一點東西都沒吃,也不知道會不會餓着。

秉着這樣的心情往外走。

澄園雖然沒多少伺候的人,但一應打掃洗衣做飯還是有幾個的,這會看到她和扶風出去便都語氣恭敬地同她請安,“夫人。”

乍然聽到這個稱呼,顧攸寧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腳下步子一頓,目光呆怔地去看那些下人,可他們都低着頭,怎麽會看到她臉上的愕然?還是扶風心細,見她這幅神情便低聲說道:“這是昨兒夜裏主子回來時候吩咐的。”

揮手讓那些下人退下,然後繼續扶着顧攸寧往影壁走,嘴裏繼續說道:“姑娘,主子待您是真心的。我從小跟着主子,從未見他對誰這樣認真過,他不是只想跟你玩玩,也不是貪圖一時新鮮,他是真的想跟您好好過的。”

顧攸寧聽着這番話就像是愣住了一般,遲遲都不曾張口說一句話。

須臾,

她才垂下眼眸輕輕嘆了一聲,吐出很輕的幾個字,“我知道。”

可即使他是真心,他們之間橫亘的東西也實在是太多了,這些東西注定他們不能好好在一起……顧攸寧突然覺得剛才的那種沉悶和窒息感又回來了。

其實姬朝宗今日有一番話說錯了。

即使有朝一日,他真的不要她了,她也不可能輕輕松松離開,更不可能嫁人……享受過這樣一個男人全部的愛意,即使這份愛意并不長久,她也不可能再看上其他人了。

她會用一輩子銘記他。

……

路過官街的時候。

因為前頭人太多,太擁擠,馬車一時不好前行。

顧攸寧自從上了馬車就開始閉目養神,這會即使察覺到馬車并未前行也未曾睜開眼睛,直到聽到外頭傳來幾句,“這便是江蘇徐家的二公子,不是才上任翰林院嗎?怎麽成這幅樣子了?”

“你還不知道?這姓徐的當初糟蹋了一個女子,偏偏那女子是有人家的,他把人家糟蹋了還不算,後來居然怕她告發,直接把人投到井裏去了,可憐那女子肚子裏早就有了孩子,最後落得一個一屍兩命的結果。”

“那他夫家就沒說?”

“他們怎麽敢?徐家在江蘇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再說她夫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徐家送了銀子又送了女人,自然就不把這事當回事了,這次還是那女人的妹妹偷偷跑到京城,告發了此事,要不然只怕那女人的冤屈這輩子也洗不清了。”

“這人看着衣冠楚楚,沒想到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徐家這次也算是完了,這小兒子殺人,大兒子經商也不幹淨,聽說那徐大人還被人告發貪污……我看,這次徐家啊算是徹底完咯。”

……

外頭議論紛紛。

顧攸寧聽了幾嘴便睜開眼。

扶風見她睜眼便低聲說道:“今日是徐元達流放的日子。”

顧攸寧掀起車簾,恰好看見徐元達被人推搡着往前走,從前錦衣華服、溫潤如玉,此時卻蓬頭散發,一身囚服,手上、腳上全是鐐铐,走得慢些就會被身後的官差甩鞭子。

那些官差一看就是被人提點過的,手上的力道重得很,徐元達好幾次被打得摔在地上求饒,哪裏還有當初的君子模樣?

當初知道他跟顧婉設計她的時候。

顧攸寧是真的動了怒,也是真的想他死,甚至想過不少法子,如果不是後來姬朝宗的那番話,她可能真的會動手。

如今——

如今這人于她而言,就如塵埃一般,已經不會讓她動怒生氣。

知道這一切都是姬朝宗的功勞,那個男人既不願她沾半點鮮血髒污,也不願讓她委屈求全,所以籌謀算計卻連一句求誇的話都沒說……顧攸寧心下一動,可想到兩人早上不歡而散,心口又仿佛被針刺過一般,握着車簾的手指也跟着收了起來。

她沒再看徐元達,放下車簾,任由外頭紛紛鬧鬧,而她重新垂着眼睛,等馬車前行。

等回到九裏巷。

顧攸寧剛下馬車便發覺家門前居然停着一匹馬,就連門也開着,和扶風對視一眼,她擰了擰眉,一邊進去,一邊喊半夏的名字,見人出來便問,“誰來了?”

“姑娘……”

半夏臉色蒼白,剛要張口,身後卻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有段時日未見的顧嘉平。

顧嘉平看着有些風塵仆仆的樣子,看到她便喊道:“二妹。”

聲音聽着還有些啞。

沒想到居然會是他,顧攸寧怔了一會才喊人,“……三哥。”

半夏過來,輕聲同她解釋,“奴婢今天出門買菜,一時未察竟讓三少爺跟了過來……”知道姑娘并不想讓顧家人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如今卻是她自己把人引了過來,她心裏自然是焦急萬分。

顧攸寧倒沒怪她。

只是看着顧嘉平說道:“三哥進去坐吧。”

顧嘉平點頭,進去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她身邊的扶風,瞧見這麽個生面孔,他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麽,轉身進了屋子。

兄妹倆前後腳進去,顧攸寧進去的時候,掃見一處客座上的茶盞已用了半盞,可見男人已經等她有一會功夫了……她跟顧嘉平的關系,不算十分親近,但也不算糟糕,尤其那日瑞王府一事,更是讓她心中對他多了一抹感激,這會等人坐下後便問,“三哥是剛從杭州回來嗎?”

她知道顧嘉平這陣子在和朋友經營生意。

前陣子便去了杭州,如今見他神色疲态,眼下也是一片青黑,就連衣裳也皺巴巴的,估計是剛回來不久。

就是不知道三哥為什麽剛回來就來找她。

顧嘉平倒也沒瞞她,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茶才說道:“我今天回家才知道你的事。”說着又擰了眉,“阿筠已經把家裏發生的事同我說了,你……”

他一頓,聲音突然又低了一些,“受委屈了。”

不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說“你受委屈了”,但受不受什麽委屈的,真要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在乎的也都是自己的利益,會幫的也永遠是自己更為親近的人,不會是她。

顧攸寧笑笑,既不憤恨也不生氣,只是很尋常的語氣,“都過去了。”

“我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麽寬慰你。”顧嘉平一向快人快語,這會放下茶盞繼續道:“我今天過來是為兩件事。”他從懷裏拿出之前準備的銀票還有一封信,“這些錢是我自己賺的,你一個小姑娘和小滿獨自住在外頭,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着。”

“還有這封信,是望月寄給你的,她還不知道你搬走了,我知道你們關系好,瞧見便給你拿過來了。”

他來這就是為了這事。

如今既然見到人,又見她一切都好,便也沒有再留的意思,直接起身往外走,他動作迅速,說走就走,等顧攸寧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嘉平已經走出屋子。

“三哥!”

顧攸寧拿起那些銀票追出去,可院子裏早就沒有顧嘉平的身影。

扶風看着她說道:“顧三少已經走了。”

半夏也站在外頭,看着她手裏握着的那沓銀票,低聲道:“這……姑娘,您打算怎麽做?”

顧攸寧知道顧嘉平性子急,做事也一向風風火火,但也沒想到他能走得這麽快,這會看着手裏的這些銀票,沉默半響才說道:“先放起來,等之後找個合适的時機再還給三哥吧。”

三哥經商本就不被二叔看好,自然不可能資助他。

如今他的事業又是剛起來,用錢的地方多着,這錢對他而言已經算不少了……她的心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既感動又感觸,可最終,她也只是交給半夏,讓她放好。

又問了幾句小滿的事。

知道他并未因為她昨夜在外頭留宿而不高興,這才松了口氣,回屋去拿傅望月給她寄來的信。

信中表姐所言和姬朝宗昨日同她說得一致,就是說萬壽節将至,他們也在受邀名單上。

只是內容更為細化,還和她說了什麽時候到京城。

想到不久以後就能瞧見表姐,顧攸寧沉悶了一早上的臉終于揚起一抹笑意,又想到昨日因為表姐的事,姬朝宗還同她鬧了一場,顧攸寧捏着那封信,沉默良久,突然往廚房走去。

半夏和扶風都在外頭,看到她出來,一愣,“姑娘,您去哪?”

顧攸寧聲音很輕,“我去給姬朝宗準備午膳。”

雖然不清楚以後和姬朝宗會怎麽樣,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究竟能走多久,但現在既然在一起,她也不能只一味享受他的給予而不去付出……那個男人其實很好哄的。

他今天這麽生氣,連飯都沒吃,也不知道會不會不舒服。

她還是好好哄哄他吧。

想清楚了,顧攸寧臉上的烏雲也一掃而盡,看着兩人呆怔的目光,揚眉笑道:“你們過來幫忙吧。”

作者有話要說:讓女孩子吃藥是不對噠

但畢竟是古代,就假設譚大夫給的藥不傷身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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