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妻綱目 — 第 7 章 ☆、白素兮VS沈恪(第七回合)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好辛苦呀呀呀呀,愛我就告訴我麽麽噠!喜歡的話要記得收藏喲~還要記得評論喲~你們的收藏和評論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愛你們麽麽噠~

接下去的三天我和戚珩在沈恪的房裏意思意思弄出點動靜來佯裝在治病,好在藥王谷的招牌還算硬當,還不至于因為我的突然倒下而被砸掉。

戚珩忙着照顧我,卻一直沒給我好臉色看,我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麽氣。

相反,沈恪就很大方的把床讓給我睡,我厚着臉皮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本來就只有我一個女的,我不睡床誰睡床。沈恪和戚珩就一人一張床榻用屏風和我隔開。

只是我沒想到連沈恪的床上都帶着他身上獨有的白芷的味道。

第四日的時候,戚珩累的不行,早上醒了又繼續回去睡了回籠覺。

沈恪按照慣例用完早膳準備看書,我繼續搗鼓我的藥罐子,整個房裏充斥着百草的氣息,對于熟悉藥理的本人白神醫來說,這味道簡直是芬芳的很。

沈恪其實本質上是個很安靜的人,說深入一點那就是一個善于隐藏的人,就算是泰山崩于足下都能面不改色地一腳跨過去,所以我們一直保持着你看書來我制藥的狀态,幾乎不說話。我私以為,他應該是因為尹寧要嫁給他大哥,他往後只能看着她叫她一聲大嫂才一副略頹然的嚴肅樣子,男人嘛,就算是失戀也要失的有點風度,

直到今天,沈恪終于肯跟我唠嗑了。

他将手中的書放下,看了一眼我的藥罐子,問道:“素兮姑娘在做什麽?”

我道:“這是吃了治嗓子的。”

沈恪拿起一顆道:“你好像很喜歡把藥做成藥丸。”

我回答:“你不覺得藥丸很方便麽,不過呢這也不能當仙丹吃,也不是吃了就馬上好,這都是備着不時之需的,你想啊,你要是在野外,有藥也沒地方煎,有了藥丸就能暫時控制住,等回去了再進行醫治就事半功倍了。”

沈恪點頭表示贊同:“的确,你想的很周到,不過……你那天那些會讓人産生幻覺的,是幻覺吧,你是怎麽會做那些的?”

我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道:“那個啊,那是因為我總不認路,偶爾就會遇上點劫財劫色的,自衛一下嘛。”

我覺得沈恪此刻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說,劫財嘛還勉強說得過去,劫色這一點嘛……還有待考證。

等我大功告成了,把藥丸放進小瓶子裏的時候,沈恪終于進入正題,他将他的手放到我面前,問我道:“素兮姑娘醫術精湛,不知可否替在下看看?”

我搭上他的手腕開始把脈:“看什麽?你有病啊?”

沈恪輕笑一聲:“那你有藥麽?”

我笑了,還是專心把脈,片刻後,我手一僵,瞅一眼沈恪,他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我繼續把脈,最後挑出一根銀針刺上他手上的合谷穴。

我不可置信地拔出針,看着他:“你……你是什麽知道自己中毒的?”

沈恪收回手,道:“第一天就知道了。”

我張了張嘴很是驚訝:“你知道還……”

沈恪淡然道:“不給他們一點甜頭吃吃,他們怎麽能相信我真的沒什麽警惕心,才會對我放松戒備呢。”

我略擔憂:“話是這麽說不錯,但是你這樣……”

這樣真的很不好啊……

不管怎麽說都是欲言又止。

沈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臉上露出了一絲莫測的笑意:“別人我自然是不信的,可藥王谷是我手下的,我沒有跟別人說過這個,正如你驚訝的,這毒藏得隐秘,一般人診斷不出來,我信你,信你能診斷出來,也信你不會說出去,所以素兮,你只需将你診出來的告訴我就好。”

我好像有點驚魂未定,想着自己莫名地就被卷進了一場政治鬥争我就覺得惶恐,卻還是斷斷續續把自己診出來的告訴了沈恪:“毒每一次下的量都很少,幾乎微不足道,但是這毒已經在你體內留了至少四年,積少成多,要不是你身上一直帶着白芷的味道減緩了毒性,否則中毒的症狀早就顯現出來了。”

我以為他身上白芷的味道只是因為他喜歡白芷,原來是他早就知道自己中了毒,所以用了白芷來控制毒性。

沈恪問我:“那這個毒的最終後果是什麽?”

我寬慰他:“哦,那兆王選毒的時候還是挺手下留情的,這毒還不至于要你的小命,最多癱瘓……”

這哪是寬慰,沈恪那樣的人,怎麽會忍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殘缺呢,倒不如讓他直接去死好了。

話一出口,我就發現,其實我真的是個不太會說話的人,更別說安慰人了。

沈恪抿一口茶,依舊笑得莫測:“你這是在安慰我麽?”喝完茶,又道:“哦對了,下毒的人不是兆王。”

我是真的搞不懂了:“不是兆王,那還是誰?”說着說着就底氣不足了,放低了聲音弱弱地問他:“不會是……你無能的大哥吧。”

沈恪“嗒”的一聲放下杯子,道:“他确實無能,但是夠狠。”

我唏噓着:“可真也太過分了,好歹也是一個爹生的啊。”

沈恪看着我,笑出了聲:“在這天下中,同父同母生的都未必不會反目成仇。”

是的,我把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那也是因為我根本無需去關心這些,什麽皇子世子公子質子,從來都是聽過就算,從未有一刻想過他們會成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直到來到沈恪的身邊。

我覺得就照這樣發展下去,我想要和沈恪老死不相往來的初衷基本就泡湯了。

沈恪半仰頭看我:“那你能解毒麽?”

我不是解不了毒,可問題是我現在只能診出沈恪身上有些什麽毒,卻不知道這些毒合起來是個什麽東西,更不知道該一樣一樣去解毒還是等診出來了以後一擊必殺。

請恕我學藝不精。

我問他:“你知道毒是下在哪裏的吧。”

沈恪一指桌上的茶杯,道:“在我最喜歡的茶裏。”

我私以為沈恂簡直是不能再狠,下在沈恪最喜歡的茶裏,如果沈恪因為知道茶裏有毒而不喝茶,那是很不科學的,一看就讓人懷疑的,等于變相告訴沈恂,我已經知道了你的把戲,想毒死我,沒門。

對于沈恪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來說,這是不可以的,他對自個兒老爹燕王表過忠心,會對質子的身份恪盡職守,絕無二心,為了扮演好這個角色,他就必須卧薪嘗毒。

為了弄清楚這是個什麽高端的毒藥,我打算弄點茶葉渣子回去給我老爹檢驗,卻發現挨千刀的沈恂精明到每次都讓人把茶葉都清幹淨。

我氣急敗壞地恨不得摔杯子:“太過分了啊,你怎麽就被看的這麽死啊。”

沈恪故作輕松道:“陶然居的分布是這樣,一半兆王的人,一半沈恂的人,看門的和阿鹿,我的人。”

我又驚訝了:“那你還能在床下面挖個暗道,還這麽大膽的做了這個出逃計劃……”

沈恪看我一眼,補充道:“可這不代表外面沒有我的人。”

我不以為然:“外面頂個什麽用,又進不來。”

沈恪更不以為然:“那你以為為何突然外面守衛會森嚴成這個樣子。”

我思考了一下,默默地扶額:“好吧,你贏了。”

※※※※※※

又過兩日,我意思意思和戚珩一起把沈恪差不多好全了的消息報告給外面的人,讓他們去報告給兆王,兆王也意思意思派了個不知道幹嘛的大臣過來在門口看了幾眼,以表慰問,就算是兆王了解了,畢竟肺痨這種病真的不是什麽能大肆宣揚的病,要知道如果傳去給了燕王聽,又是一個借口,兆王還沒做好準備呢。于是我又多懂了一層沈恪加強守衛的原因了,為了看住這裏沈恂的人不讓他們回去通風報信。

我和戚珩就要準備離開,順帶帶着那下了毒的茶。

我的職責嘛,替燕國人沈恪賣命。

我用茶把帕子全數浸濕藏在戚珩的藥箱裏帶回去。

我們走的時候沈恪正回到他被我霸占了好幾天的床上,靠着雕花的窗欄,曲起一條腿,手随意地搭在膝蓋上,拿着那紙書卷看,偶爾擡眼看看我和戚珩收東西。

我對沈恪道:“你且等我兩天,等我爹查出眉目來了我就告訴你,就用給你複診的名頭好了。”

我覺得我好像已經進入角色了。

戚珩插嘴:“素兮你還要回來?你還嫌折騰的不夠啊。”

我一掌拍過去:“你再打岔一次試試,紮不死你。”

戚珩默默地輕呵去。

沈恪将書從自己面前移開,嘴角帶着一抹笑意:“好,等你回來。”

因為我們的離去,外面的守衛也撤去了大半,一路上回去,戚珩走的很快,還沒跟我說話,我愈發覺得他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太沒氣量,不過好在他還有留有一絲人性,走得快也不走遠,念在我路癡的份上還等我幾步。

直到回到藥王谷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麽叫做接地氣,剛舒服地往我爹的軟榻上一躺,身後就傳來我爹嘲笑一樣的話:“小素兮啊,前幾日見你帶了沈公子來藥王谷,我以為你是帶着來見岳父的,沒想到是約着私奔去的。”

我一個跟頭從軟榻上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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