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葵吃胖了,臉頰有肉,被扯的不疼不癢,眼睛瞪圓接着說:“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是拿回青城研究院最好的機會。”
餘仲夜松手搓搓她被自己扯變紅的臉:“野貓拿了徐夢媛的把柄,向家老爺子和徐夢媛是表面看站在裴紹那邊,餘非堂倒臺裴紹開股東大會前,股份會去野貓那。”
許葵低頭細細的算,這樣就算是肖路的股份到了裴紹手裏,話語權還是在他們這。
但……
許葵晃了晃餘仲夜的胳膊:“那是你給我的聘禮,能萬無一失還是萬無一失更好啊。”
餘仲夜環胸不說話。
許葵撒嬌:“求你了,求你了。”
餘仲夜還是不說話。
許葵:“十年到二十年刑期分十年還是二十年,和無期沒差。”
“餘先生。”許葵撒嬌:“我愛你,我愛你,我最愛你了。”
餘仲夜橫鼻子豎眼:“你就是念你倆從前在國外的那點舊情!”
許葵突然很慶幸沒告訴過餘仲夜當年把她賣給老爺子的是肖路。
不然肖路的事肯定沒餘地。
想法剛冒出來。
許葵凝眉。
青城上層的人脈都是餘仲夜介紹給裴紹的。
讓葛悠然拿青城研究院的股份來換肖路,餘仲夜更便捷。
裴紹不會想不到。
但為什麽還這麽做呢?
許葵在沉思。
餘仲夜卻因為她的不回答生了氣,丢開許葵拽他胳膊的手就想下床。
許葵的思考被打斷,牢牢的抱着餘仲夜不撒手。
看餘仲夜還想走,手腳并用的纏着他的脖子和腰。
餘仲夜有點想笑,但還是板着臉:“少和我來這套。”
許葵厚着臉皮哄:“我沒念舊情,要萬無一失也是為了你娶我花出去的聘禮,我最喜歡的就是你。”
餘仲夜不搭理,手虛虛的護着她後背不掉下去朝外走。
許葵自顧自的抱着餘仲夜說好聽話。
從房間說到客廳說到廚房,接着說到沙發那坐下。
許慕七已經起來了,在沙發那醒神。
瞧見倆人膩歪的樣插嘴:“爸爸,我餓了。”
許葵:“我也餓了。”
餘仲夜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一頓不吃能餓死?”
許葵點頭:“能,我肚子裏寶寶也餓了。”
餘仲夜哦了一聲。
許葵攬着脖子親了他一口:“我愛你。”
餘仲夜翹了唇,推開許葵,随便她貼身跟着纏,面無表情的起身去廚房。
許葵的甜言蜜語從早上七點一直砸到了八點。
吃了飯和餘仲夜一起回房間換了衣服還沒完,跟在他身後一直碎碎念。
看餘仲夜就是不松嘴,生氣了:“我說我愛你,你都不回我一句。”
餘仲夜去車邊開門,手臂撐着車門,挑眉:“多說點不虧,你沒我的多。”
許葵摸不着頭腦:“什麽沒你多。”
快步上了副駕駛座。
餘仲夜開車沒說話,先送許葵去問天。
到地方後,許葵說:“我愛你比你愛我多多了。”
許葵抓着他的手貼着心口一字一句道:“不相信你聽聽,心髒上刻了個名字,叫做餘仲夜。”
餘仲夜沒說話。
許葵側臉笑眯眯的:“我愛你哦。”
聲音很軟很軟,眼神很亮,裏面似乎住了一個星星。
餘仲夜看着這樣的許葵心軟成水。
其實他早就心軟了,不過是逮着一個讓許葵和自己說甜言蜜語的機會便作作罷了。
作完了擡手搓搓她的臉:“知道了。”
三個字代表成了。
許葵樂的小腿一直晃,湊近張嘴狠狠的親了餘仲夜一口,轉身下車。
餘仲夜翹唇開車走了。
十二月十五下午。
臨海鋼廠爆炸的事經由餘仲夜事先安排好的媒體大肆宣揚開了。
當天深夜,作為鋼廠的第一負責人餘非堂被帶走配合調查。
隔天上午。
餘仲夜作為從前鋼廠的負責人被帶走調查。
緊随其後,剛回到青城的肖路一并被帶走。
許葵在車裏等:“幾點能出來?”
“三點,出來就塵埃落定了。”
人都是餘仲夜安排好的,餘仲夜會在裏面爆出化工廠污染的事。
等到他前腳出來,後腳污染的事就會被準備的媒體開始調查。
污染一年,情況可以控制。
但是餘仲夜接手化工廠前,化工廠就一直在污染。
中間停頓整治了一段時間,不再污染還好。
一旦開始,很多年前的事會被翻出來,造成的影響不比現在違規開工造成人員傷亡的影響要小。
鋪天蓋地的輿論之下,葛家保不了經手過化工廠的肖路和餘非堂。
肖路和餘非堂都出不來。
餘仲夜拿着爆炸主使者是肖路的事可以從葛悠然手裏把葛家在青城研究院的股份要回來。
許葵心裏有數不假,但還是忐忑。
在車裏等不下去。
下車在外面等。
轉來轉去,最後又上了車。
老林笑:“不愧是夫妻,真像。”
許葵笑笑:“像什麽?”
“等人焦躁的樣像,不過餘先生比你要內斂。”
許葵怔了下,笑得很甜:“你是說餘先生在青城研究院外面等我嗎?”
餘仲夜這段時間經常等她。
她去醫院看病,他在醫院外面等。
她去葛家治療,他在葛家外面等。
她去問天研究所,他提前結束就站在實驗室外面等。
默默的,不打擾,一直在等她。
老林:“你進看守所的時候也在等。”
許葵怔了下。
“餘先生不知道你從看守所出來了,你進去的十來天,他沒事就來,在外面車裏抽三根煙回家,那個焦躁的樣子和你現在差不多。”
許葵愣了下。
許葵知道餘仲夜在等,但沒說過什麽,也沒加快過腳步。
某種程度上,像是在小肚雞腸讓餘仲夜把從前她沒完沒了的等待還給她點,一點點,這樣她會感覺很幸福。
這會……更幸福了。
許葵想,以後還是別讓餘先生等她了,甜蜜的折磨也是折磨。
許葵不舍得。
許葵的笑還沒徹底綻放,側臉看見敲窗戶的裴紹,消失的無影無蹤。
按下車窗,疏離客氣:“你怎麽來了?”
裴紹笑笑:“來接人。”
許葵挑眉:“接餘先生?”
“算是吧。”
這個算字說得很微妙,微妙到許葵只是瞬間就将戒備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