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和離吧! — 第 89 章 殺人

第89章 殺人

一進客棧,寧玉鳶立即喊道:“老板娘,給我來三間房。”

然後轉身對卞荊說道:“我先回房去睡了,你若是想用膳便随意吧。”

說着就跟着小二往上走,可還沒進門口呢,卞荊卻一把拉住了她:“我跟你住一個房間。”

旁邊小二一臉看八卦的神情,寧玉鳶看看小二,又看看卞荊,立即甩開手:“說什麽呢,孤男寡女,蕭笙知道了不得弄死你?”

卞荊直直的盯着她,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行,你若是覺得我想跑,可以自己不睡守在我門口,但是休想跟我一間屋子。”

說着便開門進去了,将卞荊和小二關在門口,小二讪讪的笑了下:“公子……是否要給您在門前安個小床?”

“不了,我打坐便好。”

夜晚來了,卞荊坐在寧玉鳶門口安安生生的打坐,突然吱呀一聲,他猛地睜眼,聽見下面的通鋪傳來了什麽聲音。

卞荊直勾勾的盯着門口,老板娘還沒睡,點了一盞油燈算賬,只見老王鬼鬼祟祟的從老板娘走過去,然後往前一沖,老板娘以為老王獸性大發,本想叫人,誰知老王這時候淫笑着出門了,邊走眼睛還不住的打量老板娘。

卞荊眼神波瀾無驚,半晌,起了身跟着老王出去了,老王腿腳不便,卞荊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追上了他:“你想去哪兒?”

這深山老林的,卞荊這句話将老王吓了個魂飛魄散,立即跪在地上求饒:“放了我,放了我,不是我殺的,我從沒做過什麽壞事……”

老王許是覺得沒什麽動靜了,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卞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神冷淡至極,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飛的一下退後了好幾米遠:“你……你想幹什麽?!”

卞荊不回反問:“你想幹什麽?”

“我……我什麽也不想幹,上有老下有小,家裏就靠我這一人,求求您放了我吧……”

卞荊突然笑了,可眼神寒冷至極:“我殺你作甚?”

“今日那些山賊,你明明可以放走,為何要将所有人都殺了?莫不是怕有人發現你們的蹤跡?想必我将你們送到了寧國,你們也會将我這知情人殺害!”

老王看他不說話,立即求饒:“求您了,饒了我吧,我保證今天的事兒不告訴任何人,我就想幹完這單在家安生養老,好好過着下半生,您大人有大量,高擡貴手,放了我吧……”

卞荊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一心想着家中老少,我便差人送些銀子吧。”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老王便咽氣了。

卞荊回到客棧,在十米之外就覺得不對勁兒了,聲息不對,他三步化作兩步的走進來,只見老板娘已經不見,賬臺上還留着一張紙條:今日那公子乃是殺人犯,趕緊報官。

卞荊眼神越來越沉,霎時間跑到了樓上,推門一看,只見寧玉鳶睡得正熟,可就在此時,背後一陣聲響,他立即反應過來,手中飛出一根銀針。

嚓的一聲,一滴血液飛出,老板娘瞬間斃命。

卞荊臉上無甚表情,将老板娘拖出去,将房中血液擦幹淨了之後,便安安心心在門口打坐。

這深山老林的,如何報官?

真是可笑。

隔日早晨,寧玉鳶起身,打個哈欠出來了,只見卞荊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門口,便跟見了妖怪似的:“你還坐在門口?真不睡覺?”

卞荊一下子睜開眼睛,眼神渾濁了一會兒,可一瞬就清醒過來,他站起身來說道:“走吧。”

兩人來到賬臺,卻見老板娘和老王都不見了,寧玉鳶還在奇怪:“為何店裏沒人了?”

卞荊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如實道來:“兩人都被我殺了。”

“什麽?!為什麽殺他們?”

“老王存了異心想去報官,被我逮住了,老板娘想從背後偷襲我,被我一針穿喉。”

“原來如此……”

“走吧,我們到往前趕些路,再去吃點東西。”

寧玉鳶點了點頭,随後有些沉默的上了馬車,卞荊駕車,兩人都是一言不發,寧玉鳶覺得有些困,便東倒西歪的打起瞌睡來。

不知為何,坐了這馬車總覺得渾身疲累,好似幾天沒睡過覺一樣,止不住的就想打瞌睡,就在這時候,扶離一個剎車,寧玉鳶往前倒在地上,有些神志不清的扯開簾子:“出什麽事兒了?”

聲音一股腦的從外面湧了出來,變得繁雜喧鬧。

“到了,出來吃些東西吧。”

寧玉鳶起身,伸了個懶腰,此時已經日上三竿,這應該是往南遷處在走,南遷跟寧國相連,去到寧國不止南遷這一條路,但是這路卻是最遠的一條,寧玉鳶怎麽也沒想到,卞荊會選擇南遷這條路。

過了南遷之後便是水路,從水路可直接到達寧國。

寧玉鳶轉頭看了看各色的小攤兒,轉身便走到旁邊的一個馄饨攤來了,大叫着:“老板來兩碗馄饨。”

“好嘞!”

剛一喊完,背後就被人猛地一拍,她回過頭去,只見一男子站在她背後,臉上兇相盡顯,看起來像個屠夫。

“讓開。”

寧玉鳶一看,這四周位置都滿了,衆人都吃着呢,合着這是看他們好欺負,占座來了。

她當即皺了眉頭,有些狂妄的擡頭:“你誰啊你,給你讓座?你是殘疾了還是腦子有毛病了?”

誰知道屠夫暴起,嘴上開始罵人,且都是些肮髒粗晦的,讓人難以入耳,老板見這邊吵起來了,便立即過來勸着:“怎麽各位?”

寧玉鳶吹胡子瞪眼兒的喊道:“這人想搶我們位置,也不看看自個兒是誰。”

老板夾在中間也很為難,只能兩邊都哄着,可就在此時,屠夫突然眼睛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衆人都是看呆了,老板趕緊将人送到醫館報了官,回來的時候那兩人已經不見了。

寧玉鳶跷腿兒坐在馬車上剔了剔牙齒,想了想卞荊這幾日的所作所為,算得上是殺人如麻了。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