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和離吧! — 第 149 章 解藥之行(二)

第149章 解藥之行(二)

寧玉鳶先是到梅韻床邊推了推,見她沒反應才放下心來,對蕭笙點點頭,兩人便趕緊搜尋起來,其實這屋子裏的擺設很少,這宅子本來用品也不多,都是臨時準備的,屋子裏的東西一覽無餘,有個箱子,還有個小櫃子,便沒什麽其它的東西了。

兩人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恨不得将整個屋子都翻個遍。

寧玉鳶喘了口氣兒,對蕭笙搖了搖頭,這時蕭笙卻把目光轉向了梅韻,寧玉鳶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場給了蕭笙一個腦瓜崩,小聲的喊道:“你看什麽呢?”

蕭笙無奈的指了指梅韻躺着的那張床:“我覺得那床下面可能有空格,可以放東西。”

寧玉鳶明白了,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那你将梅韻擡起來,我來翻。”

蕭笙沒臉沒皮的來到寧玉鳶身邊,用肩膀碰了一下她:“你不會吃醋吧?”

“我吃醋?!我為什麽要吃醋?!”

寧玉鳶安靜的暴跳如雷,蕭笙撇撇嘴:“那好吧,那我去了。”

可就在蕭笙快要碰到梅韻的時候,寧玉鳶越想心裏越不得勁兒,若是按照蕭笙的說法,自己是他的妻子,就算吃醋了又怎麽樣?

難不成他還要殺了自己?

想到這兒,她趕緊拉住了蕭笙,面無表情的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來,你翻。”

說完一把将蕭笙拉到身後,拖住梅韻便往床下拉,但是梅韻看起來不胖,身上還是有些重量的,寧玉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只将梅韻拖了一小點兒,擡起頭卻見蕭笙一臉的得意洋洋,看起來好生悠閑,更是氣了,恨不得當場就給蕭笙一悶棍。

但是想歸想,正事兒還是要做的,她費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将梅韻搬到床下,累的氣喘籲籲,這時候蕭笙三步跨作兩步,悠閑的在床上找了找,很輕松的打開了一個空格,可是讓人失望的是,裏面什麽都沒有。

蕭笙搖搖頭,寧玉鳶差點死心了,難不成還要将梅韻搬上去?

可這時候蕭笙又盯着梅韻看,邊看還邊思考,寧玉鳶當場沉了臉,也不壓着聲音了:“你又看什麽?”

聲音冷淡平靜,好似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蕭笙被吓了一跳,趕緊示意她小點聲。

寧玉鳶有些惱火的盯着他:“你看什麽?還不找東西?等把驕陽救了誰管你怎麽看?”

蕭笙苦笑不得:“東西可能藏在梅韻那項鏈中,我覺得那項鏈可能有機關。”

寧玉鳶皺着眉頭,轉身看着梅韻的項鏈,随後一把扯了下來,順着光線看了很久,發現有個小縫隙,這縫隙若不是仔細看,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她順着那縫隙使勁一掰,蹦的一聲,那塊玉便碎了,寧玉鳶一喜,将裏面的東西拿出來,卻瞬間沉下了臉,這不是解藥,是個小珠子,看起來值不少錢。

梅韻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顆珠子少說也得三百兩,足夠她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卻還來敲詐,真是太貪了。

寧玉鳶嘆了口氣,将那小珠子放到腰間,玉也收下了。

“都沒有,那藥能在哪裏呢?”

蕭笙也想不出來,臉色冰冷,他在想若是威脅梅韻,她會不會把解藥交出來?

這女人的臉乃是最寶貴的,蕭笙默默的摸上了腰間的刀,可是寧玉鳶突然一叫:“蕭笙,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說……會不會在花娘身上?”

“花娘?有可能。”

兩人趕緊來到關押花娘的房間,只見門關着,寧玉鳶趕緊取了鑰匙來開門。

這時候花娘已經看開了,覺得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悔來悔去也不能挽回了,正想着呢,突然門卡塔一聲,開了。

花娘瞬間繃緊了身子,警惕的看着外面,卻見使者夫人和一男子進來了。

“使者夫人,求您放過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呀,我也是一時利于熏心,您放過我吧!”

花娘年老,但是素來喜歡塗脂抹粉,臉上一層層的白粉,就這麽跟眼淚混合在一起,化作渾水流下來,愣是将寧玉鳶看呆了。

而花娘本來的皮膚也顯露了出來,年老發黃,布滿溝壑,還有些斑點,跟之前那花娘完完全全是兩人。

寧玉鳶心裏感嘆,要不說銀子能将人都變成魔鬼呢,若是能榮華富貴,誰願意變得跟鬼一樣?可是喜歡歸喜歡,若是昧着良心做事兒,那便不行了。

花娘哭的直抽抽,寧玉鳶卻面無表情:“小點聲。”

說着便跟蕭笙對視了一眼,兩人立即尋找,在這屋子中找了好久,還是不見那藥粉的蹤跡,寧玉鳶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梅韻會将東西藏到哪裏,她瞥了眼花娘,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她來到花娘面前,二話不說就翻了起來,花娘也明白他們是在找解藥,哽咽着說道:“使者夫人,您別忙活了,梅韻根本沒藥,都是騙您的,您別放過她。”

“沒藥?那今天她拿出來的是什麽?”

花娘冷笑一聲:“她不知從哪裏弄來的一包白粉,看着像解藥,但絕不是。”

“您別忘了,我跟梅韻是一起到這宅子中的,當時穿的衣服上是沾了血的,并且都是我拿去扔了的,衣服是阿年置辦的,若是阿年跟梅韻早有勾結,他替梅韻将解藥從花莘樓中取出來,為何不順便将她的賣身契一起拿出來?”

寧玉鳶和蕭笙都沉默了,花娘說的确實沒錯,阿年那時候肯定沒機會到花莘樓來偷東西,可梅韻身上的衣裳又是花娘親自換的,也沒有解藥,或許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解藥。

蕭笙冷眼盯着花娘,身上氣勢逼人:“你沒撒謊?想拖梅韻一起下水?”

蕭笙問的這話卻讓花娘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說道:“做人做到我這個份兒上也沒什麽值得念想的了,梅韻是我花莘樓的頭牌,以後她是要繼承我花莘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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