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兮月公主還在睡,張良、白澤和修魚子岑在客廳裏聊天,修魚子岑道出心中疑惑:“子房,兮月姑娘是否有隐疾?”
張良:“這我不知道,剛開始我也擔心,不過看她平時的樣子和氣色沒什麽問題,難她怎麽了嗎?”
修魚子岑:“首先是她的嗓音并不是天生沙啞,應該是受過傷,而且從未治愈過;再加上她雖然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呼吸輕微,應是長期營養不良和憂思過重造成。”
張良焦急的問:“那當如何?可有解決之法?”
修魚子岑:“體虛可以服藥,嗓子也可以,不過我看兮月姑娘不喜說話,只會加重病情,所以你要多多引導她說話。”
張良點頭:“我知道了,我原以為她喜靜,我不便打擾,往後我會多注意。”兮月公主聽到人聲絮絮叨叨,她疲倦的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自己身上酸軟無力,兮月公主扶着沒有力氣的腰走了出去,嘴賤的白澤又說:“哎呀,張子房這家夥真猛啊哈哈哈哈哈哈。”
張良毫不猶豫一扇拍在白澤胸口,害得白澤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背氣過去。
兮月公主有些不明所以,待她反應過來,心中暗罵這人登徒子的樣子真的讓人想揍他
白澤完全不在意別人嫌棄他,把他那副登徒子的樣子發揮的淋漓盡致。
修魚子岑背上藥簍還是一如既往的去采藥,張良和白澤聊着天,兮月公主無所事事有些想去藥田,張良卻讓她不準亂跑,兮月公主只好百無聊賴的看着張良和白澤鬥嘴,聽到好笑的地方笑一笑,不過她大多數時候都在神游太虛。
白澤為了引起兮月公主注意故意大聲說:“我和張子房一起在淮陽學習的時候,我帶他去逛窯子,他居然把那群女人迷的神魂颠倒,還有還有,不止那些煙花女子,連大戶人家的女兒都對張良青睐有加。”
張良懶得理他,看他瞎說有的沒的。兮月公主更是懶得理他,白澤不甘心被無視,又說出了自己和修魚子岑認識的過程,那繪聲繪色的模樣讓兮月公主都快身臨其境了。
幽蘭谷被嬴政毀了以後,修魚子岑早年流落市井,居無定所。但她鑽研醫術救治百姓,後來又回到幽蘭谷修建房屋定居在此。
白澤四處游歷,遇上好看的女子都要上前調戲一番。聽說幽蘭谷有一個神醫天仙,她想要救的人沒有救不活的,她不想救的人這天下就沒有誰能妙手回春了。
白澤好奇心太重,于是來到幽蘭谷裝病,只為看修魚子岑一眼。修魚子岑在屋裏聽着白澤中氣十足的嚎叫,心知對方肯定是個來找麻煩的,于是修魚子岑給白澤診了脈,修魚子岑皺着眉:“公子,你這是病入膏肓了,無法醫治。”
白澤盯着修魚子岑有些茫然,修魚子岑哪有傳說中那麽美,氣質是沒得挑,就是一張臉冷冰冰,哪有小家碧玉的感覺,說醫術高明,他只覺得是個庸醫!居然敢說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白澤輕蔑的說:“哦?聽說你是神醫,你肯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
修魚子岑:“有是有,可怕你堅持不住。”
白澤:“哈哈笑話!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方面,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哪個方面都很堅持,并且很持久。”
修魚子岑知道這人是在開黃腔,也不理會他,拿出銀針就安排白澤脫衣服趴好,
白澤心想:“莫不是我太英俊,才見面就叫我脫衣服。”
修魚子岑先從他沒有感覺的穴位開始,慢慢到疼痛的穴位,不消一會兒就把他紮成了刺猬,
白澤疼痛的怪叫:“你幹了什麽,你怕是要紮死我!”
修魚子岑:“我只是幫你好好治治不治之症。”
修魚子岑給了白澤一顆黑糊糊的藥丸讓他吃下,他也不懷疑,就想看看這個修魚子岑要搞什麽名堂。
白澤感覺背上沒那麽疼了,
修魚子岑說:“屋裏有銅鏡你可以去看看。”白澤依言去照鏡子:“你難道覺得我太英俊所以讓我看看自己。”
修魚子岑:“我是讓你照背面。”
白澤:“啊啊啊啊…夭壽啦!臭婆娘你快給我拔了,你是要紮死我啊!”
修魚子岑:“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出去自己拔,一共二百五十三針,不多不少,拔了還給我,不然你剛剛吃的“好東西”我是不會給你解的。”
白澤:“啊啊啊啊!臭婆娘你好惡毒!”
修魚子岑不再理他,他一邊拔一邊罵:“臭婆娘好過分,好過分!”
修魚子岑再也繃不住了,冰冷的臉上挂上了笑容,如風吹幽蘭,溫柔如水。後來白澤厚臉皮的待在幽蘭谷,天天纏着修魚子岑,而他吃的那顆只是一顆普通的止疼藥,他卻不相信,無奈,修魚子岑給他又吃了一顆瀉藥,在跑了無數遍茅房,拉到虛脫的白澤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一個他一輩子也惹不起的人,也遇到了他這一輩子無論如何也放不開的人了。
後來白澤順理成章的住進了幽蘭谷,每天不是幫着藥田除草就是試藥,偶爾被針紮紮,日子過得美滋滋。
兮月公主看着白澤肉麻兮兮的樣子,暗暗失笑,他們兩個的生活讓人羨慕,亂世最大的好處就是禮崩樂壞,可以不顧忌一切與心愛之人在一起。
白澤突然正色道:“子房,你這幾個月還好吧?”
張良:“沒事,并沒有人知道我策劃的斬首行動。”
白澤:“那就好,現在秦國上下都在通緝你,你可要萬事小心。”
張良:“嗯我知道。”
白澤:“對了,你的兮月是怎麽找回來的?雖然你給我們傳信了,可是三言兩語又怎麽說的清楚。”
張良:“我刺殺嬴政後的第二天,秦國士兵把客棧都搜了一遍,因為我一介儒生的樣子,他們并沒有懷疑我,後來我祭奠大力士路過懸崖下面的時候看到了兮月,因為當晚下了大雨,兮月的身體被山崖上的泥土覆蓋住了沒有人發現,要不是她抓住我……後來我就把她帶回了下邳。”
白澤:“怎麽會那麽巧,你刺殺嬴政後她就出現了?”
兮月公主:“因為我是王宮裏的宮女,韓國覆滅後我們被帶到秦國王宮為奴為婢,東海迎神的時候我也在隊伍裏,後來出現騷亂我就逃了。”
白澤盯着兮月公主的眼睛,仿佛在判斷兮月公主話的真僞性,張良聽了兮月公主的話只剩下了心疼,
白澤:“那麽你知道當時還有誰逃跑了嗎?”
兮月公主搖搖頭,
白澤:“秦國王後!”
張良皺着眉頭,他知道白澤的意思,他也想過,可是這個念頭馬上被否決了,他知道兮月是個善良純真的女孩,就算這些年物是人非了也改變不了她善良的性格,雖然現在的兮月讓他有些陌生,但是他相信她絕對不是那個禍國殃民,心狠手辣的秦國妖後。
張良:“夠了白澤,這個猜想不成立!”
白澤:“這一切太巧了。”
兮月公主:“我知道你懷疑什麽,但我真的只是一個宮女罷了。”
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兮月公主把袖子和褲子卷起來,張良疑惑拉住了她,
兮月公主:“我來證明給你們看。”
兮月公主指着膝蓋上因為經常跪着的常年淤青說:“這些是常年罰跪的傷,還有手臂上的鞭痕,雖然不明顯,但是可以看到吧,都是當宮女時留下的。”
張良除了心疼已經沒有什麽能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張良顫抖着把兮月公主抱住說:“夠了,不管你是誰,我以後都不會讓你再受傷。”
白澤也知道自己又亂懷疑了,揭人瘡疤這種事他可不愛做,于是愧疚的說:“抱歉,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對不起,我出去吧,你們兩個穩定一下情緒。”
兮月公主見終于搪塞過去了,這件事也翻篇了,張良還是抱着她,兮月公主不禁恍惚了,這樣靜靜的被張良抱着,她覺得曾經在韓國和張良在一起的感覺回來了,還好她沒放棄,還好她還活着。